“我与师父,曾有师徒之缘,我视师父为亲父,以师父为天。锦悦曾许下愿望,护门派一生,护师父一生……”文锦悦明明衣衫狼狈却傲骨依旧,重新直起的脊背显示了他宁折不弯的性情。“如今锦悦护不了师父了。”
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是师父不愿让锦悦护着了。
文锦悦笑了笑,形单影只地离开了门派,师父没有出言挽留,师弟们甚至因为文锦悦离开而喜悦,温宛筱一心只有君冽,没有一人为文锦悦担心。果然,文锦悦受伤离开门派,遇上了一伙老仇人,尽管拼命反抗,依旧被夺取了性命。
咽气前,文锦悦仿佛回到了师父刚刚将他背回门派时,那时候他还不是大师兄,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小童,师父摸了摸小童的脑袋,小文锦悦尚且因为修为不如别人而自卑,师父说:“寻天问道,求得实力j-i,ng进素来是所有修道人一生向往。”
“可……可我实力低微……”
“可实力并不是一切,悦儿。人与人之间,因缘际会,一生之长,将会出现更多比追求实力更引人沉迷的愿望,譬如亲缘、爱憎、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