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还是这样不讲道理,你我知己一场,要我如何狠得下心。”我不满,亦不解。
“你这个人向来没心没肺,拓朝枫把整个七夜拱手相让,又彻彻底底消失了三年,都不见你皱一下眉头,如今怎么突然情深意长起来。”火烧眉毛的情形,亏他还有心情调笑。
“我知道拓朝枫只要活着,就会来找我,而你不一样,郁归凡,你现在是真的要死了,尘归尘土归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要我怎么不难过。”我认真的同他分析二者的区别,却在看到他脸色的转变时,不自觉收了音——郁归凡满脸山雨欲来的负气,凝重得让人担心他会随时喷出口黑血。
“你就这样信他,为什么?”沉默了许久,他才幽幽开口。
“我自己也不晓得,”思忖了半晌,我答道,“打小我就跟着他,好像他是拓朝枫,我就应该跟随他,信任他。”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骗了你?”似是对这个答案相当不满,他继续问道。
“就算骗我,他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信他,连同他的谎言也一并相信,如果不是最好的选择,他便不会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