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说话都喘,不敢摇头,只好轻轻摆手。看来平时的锻炼真的很重要,你看吴蔺,四千多米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谈吐。
栈道尽头,石碑上刻了海拔高度,4900米。这是可以安全攀登的最高度,四周开阔成平地。积雪不化,洁白绵延。
念秋扛不住,肺管子都疼,抱着氧气瓶吸吸吸,这时倒感觉氧气是种有形的物质了。清新如同白雾,顺着鼻腔进入气管,有凉凉的快意。
吴蔺眼光望得远,栈道底端有星点黑色的人影。路只一条,感受却千万。他说:“念秋,我们合个影吧。”
“可以拒绝吗?我现在脸色一定很不好。”念秋坐在瓦蓝天光里,喘得不行。
吴蔺拿出手机,迁就着走过去,有些哄骗:“你什么样子都乖,快来快来。”
手机镜头把两张菜色的脸框进去,笑一笑,咔嚓。时间凝固在二零一二年八月二十九号。
要昏倒了,还是快些下山吧。
一瓶氧气吸完,已经下到半山腰,念秋捂住口鼻说:“快呀快呀,来点儿氧!”
引来路人侧目。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