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口粮袋?”范永斗目瞪口呆,惊讶问道:“这口粮袋,到底有什么问题?”
“范大掌柜的,还记得我们在松江府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么?”张大少爷接过粮袋,向范永斗出示那口粮袋角落处那个用朱砂写成的小小‘古’字,阴阴说道:“那时候你的商号,正好运着大量的粮食出城,本督当时身为筹款赈灾的钦差大人,误以为你是故意囤积粮食,抬高粮价破坏本督的赈灾行动,就让肖二哥抓住空子,在几口粮袋上做了这个记好。只是本督当时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时隔半年后,本督亲自率军攻破建奴伪都盛京之后,这口做了记号的粮袋,竟然出现在了建奴伪都的粮仓之中,而且还在无意之中被本督看到!”
“范永斗,现在你该明白,本督为什么要在两年之前,就决定对你下手了吧?”张大少爷语气阴冷的问道。范永斗先是瞠目结舌,过了许久后,范永斗才张口一口鲜血喷出,哀号道:“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啊——!”
“范永斗!”张大少爷忽然提高声音,咆哮道:“不是天要亡你!是辽东数百万被建奴屠杀的汉人冤魂!还有为了保卫辽东而牺牲的大明将士的在天之灵保佑,才让本督看到了这口粮袋!范永斗,你们助纣为虐,卖国求荣,报应到了——!”
范永斗身体一震,象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无力的瘫坐到了地上,裤裆里大便小便一起不受控制的喷出…………
“押下去!”张大少爷厌恶的一挥手,喝道:“严加看管,不能让他们自杀!本督要把他们送到京城去,当着全天下的汉人百姓,把他们凌迟处死,为那些被建奴屠杀荼毒的辽东大明百姓报仇雪恨!也让全天下的人看看,当汉奸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负责协助张大少爷押解人犯回京的东厂锦衣卫老大肖传一拱手,也不说话,直接挥了挥手,二十来个从东厂精挑细选出来的番役立即动手,把五个已经全部尿了裤裆的蝗商提起,戴上重镣塞进早已备好的囚车,顺便还往他们每一个人嘴里塞上一个麻桃,免得他们咬舌头自杀。最后去抓宁完我的时候,这个辽东三大汉奸之一的老东西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张好古,小蛮子,老夫今天,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不过没关系,有人会给我陪葬的,老夫到黄泉路上,不会寂寞的。”
“老畜生,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大少爷挥手制止东厂番役去塞宁完我的嘴,毫不客气的问道:“谁在黄泉路上陪你?”
“你没过门的妻子,梅清韵!”宁完我笑容更加狰狞,饱含仇怨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次不光是我来了你们蛮子明国,范文程那个老东西也来了,你用一个假婚期骗我们上当,既坑了我们,也害了你自己——范文程现在就在阳和,还带着几个大金大汗亲自派来保护我们的好手!本来,我们的目的是刺杀你,顺便干掉你的老婆,现在你跑到张家口来了,你那个没过门的妻子就更没人保护了,范文程的人,也就更有机会宰了你的老婆了!”
“清韵——!”亏欠梅清韵的张大少爷惊叫一声,拉过战马就跳上去,想要连夜冲回阳和阻止,可是刚刚抓起马缰的时候,张大少爷却又缓缓放了下去。宁完我看出张大少爷的心思,疯狂大笑道:“哈哈哈哈,张好古,小蛮子,小疯狗,来不及了吧?你现在就算是插了翅膀,也来不及回去保护你的老婆了吧?就算你派人骑最好的马回去报信,也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吧?哈哈哈哈,我宁完我能够把你这个小蛮子的老婆拉下黄泉陪葬,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
“给我打!狠狠的打!”张大少爷疯了一样的重新跳下战马,提起马鞭就往宁完我脸上身上疯狂抽打起来。那边肖传和吴二少等人也是个个暴跳如雷,一起冲上前去,对着宁完我拳打脚踢,直把老东西打得鼻青脸肿,遍身骨折,满地打滚,可宁完我却一边大口大口的吐血,一边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大汗,四贝勒,宁完我总算是为你们立下功劳了——!哈哈哈哈哈——!大金万岁,大汗万岁!杀光汉人,杀光蛮子啊——!”
当肖传和吴二少生生把宁完我的双腿腿骨踩断之后,宁完我总算是彻底痛晕了过去,疯狂的大笑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大少爷也逐渐冷静下来,先挥手制止住众人对宁完我的殴打,又喝道:“把这个老东西押下去,找最好的郎中给他治伤,等他痊愈之后,再用东厂的酷刑慢慢收拾他,我要他惨叫七七四十九天再死,少一天都不行!”喝罢,张大少爷一把将张石头拉到面前,铁青着脸吼道:“石头,好兄弟,你骑最好的马,马上回阳和去!不管赶得及赶不及,你都给我回去报信!”张石头不敢迟疑,一拱手就跳上战马,又牵着几匹轮换用的战马,快马加鞭的顶着风雪连夜冲回阳和。
因为宁完我的一席话,把张大少爷将八大蝗商所有商号分号一网打尽的喜悦冲得是干干净净,也把张大少爷的怒火彻底给激怒了起来,当天夜里,宁完我带来张家口的所有随从,除了宁完我之外,都被张大少爷活剥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