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婉见挣脱不开,阎王脾气上来,怒道:“你走开,你都有喜欢的人了,干吗还来找我?我告诉你,你别来欺负我。”说到最后,语音之中已带了哽咽之声。
莫玮奇道:“我什么时候有除了你之外喜欢的人了?”
欧阳婉这时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道:“就是王兰芝,你,你不是亲自和皇上求娶的吗?还有你那些舞姬……呜呜……”说到后来,欧阳婉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
莫玮听她这般说,知是她吃醋,心中先是一乐,接着赶忙解释道:“我没有姬妾,我以前养着她们是为了气气你,我又不喜欢她们。至于王我不方便出面,女人比较方便。”莫玮见欧阳婉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忙道:“真的,我发誓,要是我说一句谎话就让我战死于沙场……”
莫玮还未说完,欧阳婉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喝道:“胡说什么!有你这么发誓的么!”欧阳婉心中埋怨莫玮说话没有轻重的同时却也有些相信他了,要知道作为武将发这个誓,可比赌天咒地的毒誓要狠的多了。
莫玮见她关心自己,“嘿嘿”傻乐两声,一瞥之间,见她刚才拍自己的手掌变得通红,莫玮忙腾出一只手,抓住她手心疼道:“干什么这么用力,疼不疼?”
欧阳婉听他如此解释,又见他这般讨好关心自己,心中也感到微甜,但她面上依旧装作高傲,抽回手道:“你就会说好听的,谁要相信?哼。”
莫玮见她这般,心中即欢喜又无奈。欢喜的是,莫玮知道欧阳婉对信任亲近之人才会这样耍些小脾气,无奈的是他真不知说什么才能让她知晓自己的心意。
莫玮叹了口长气,将头埋在欧阳婉颈窝,闷闷的道:“阿璃,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
欧阳婉听他语气之中颇为无奈,一时之间心乱如麻,愣愣的道:“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莫玮抬头道:“那你就告诉我,你这些年是怎么想的,怎么过的,你为何要走,好不好,嗯?”
欧阳婉看着他凤目中全是恳求之意,心头一动,长叹一声,心道:这真是千头万绪,要从何说起?
欧阳婉想了想,觉得事情已经至此,还不如将自己的心事都告诉了他,再看他如何应答,欧阳婉垂目道:“在新婚之夜的时候想和你说‘我就是阿璃,咱们真的成亲了,你高不高兴,欢不欢喜?’可那一夜你并未来,我想可能是你喝的多了,所以没来吧。接着一个月,你每日去舞姬房中留恋,后来更是让柳婥住进王府。我心中虽然恨你不守诺言,但也向自己说‘忘了便忘了吧,他征战多年,心里自然是有比这些小儿女之情更重要的事要想、要做,怎么会记得这些呢?’我这么安慰自己一番后,心中虽然还是难过,却是好多了。”说到这儿,欧阳婉吸了吸鼻子,显然是想起曾经心中之痛,心情低落。
莫玮听她这般言语,心如刀绞,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他抱紧欧阳婉,柔声问道:“后来呢?”
欧阳婉接着道:“后来?后来我和姐姐说了这些事,姐姐劝我说你不过是有小妾而已,又不是侧妃,让我不要钻牛角尖。我以前一直都想,我的夫婿一定要只属于我一人,我是绝对不会和别人分享我的夫君的。可是不知怎的,姐姐劝我的这番话我居然听了进去。”说完她轻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当日的为情所困。
“你出去打仗,三年后归来,我本想着你这次回来我定然要和你好好过日子。可人算不如天算,你向皇上请旨娶了王兰芝为侧妃,我觉得你心已变,情爱之事本来就讲究两情相悦,你即已喜欢上别人,我也不便强求,我便放弃你了。”
欧阳婉越说越平静,莫玮的心却波涛汹涌,心中悔恨之情犹如涨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再后来,宫中发生了那许多事,你都知道的。我姐姐昏迷之前给了我一方手帕,里面有封信。信中说,姐姐发现宫中有许多说夷语之人,怕是朝廷有变,让我赶紧走。我想这一切皆因蛊毒而起,我想治好姐姐,也想,想断了对你的念想,便来到了这南疆为姐姐求药,就是这样了。”
欧阳婉说完,泪水已然将她苍白的脸洗得亮晶晶的。莫玮见她这般,更觉怜爱,先用手拭去她脸上泪水,接着轻抚她头发道:“是我对你不住,”莫玮眼睛闭上又睁开,像是下了什么大决心一般道:“当日我在新婚之时没去见你,是因为那时我知道你是皇后的侄女,以为你是她派来监视我的,但我又不屑对一个女人做什么虐待凌打之事,所以才那般冷待你。”
欧阳婉眼睛瞪大,奇怪道:“皇后派我监视你?”
莫玮见她脸上惊诧之色,叹气道:“皇后,她有了反心。这些年我和皇兄收集了许多证据,无一不证明她是有谋反之心的,就连这次燚思蛊毒的事怕是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开始我和皇兄都以为你和你姐姐都是皇后派来监视我二人的,皇兄待你姐姐……额,嗯,虚情假意,他想从中知晓皇后的计划,但是我实在是做不来这些,所以索性也就不见你就是了。直到这次平了辽北之乱回来,皇兄和我说他已经从中查清你姐妹二人并没有和皇后勾结的迹象,你们怕是皇后使出来的障眼法。她想用你姐妹二人转移我兄弟二人的视线,再暗中做她真正想做的事。”
欧阳婉听完,心中五味陈杂。原本皇后对她姐妹二人也不算上心,但她一直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