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高采烈地招呼道:“我今天请大家吃肯德基外卖,一会儿记得过来吃点啊。”刚说完,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忍笑的情况下胸口一震。
苏子曦闻言抬头看去,头痛之下也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邓家都身着一身白色长袍,环珮相间,长身玉立,肩膀上还披着毛茸茸的披风。这么多臃肿的衣服,也没让他看起来多累赘,反而多了几分贵气。
一张俊脸上眉头微扬,眉峰还带着几分英气,一双琉璃眼里正经万分,薄唇微抿,透出几分坚毅。手里还持一把羽扇,扇一扇就有世外高人的感觉。
哪里都很完美,就是头套让人一言难尽。应该是尺寸不合适,而头套质量又很粗糙。左一绺,右一撮,参差不齐就算了,耳边可能是为了映衬世外高人的形象,硬生生挖出了两绺发丝。乱七八糟地随风飘荡。
邓家都一张俊脸都压不住这疯癫的头套,硬生生被衬成了一个风中凌乱的疯婆子,只是他又一脸正经八百,巨大的反差反而更让人爆笑不已。
苏子曦笑得停不下来,刚才还有些惨白的脸色硬生生被笑成了粉红色,还被空气呛了一口,又掐着自己的腰咳嗽。而张骏眉由于刚在里面就已经跟着化妆师笑过一轮了,这会儿倒是显得淡定几分。
邓家都没办法地任两位女性嘲笑,一边眼神看过去,问冯堂堂:“冯老师,子曦怎么看着有些脸色不对?”
张骏眉也在一旁插问:“是吧?我也是看子曦今天好像有点不舒服。”
冯堂堂耸了耸肩膀,揽住苏子曦的细腰:“没办法,女孩子身体弱,连续集中拍几天,总要吃不消的,你看,有点发烧奥。”
而苏子曦则连连摆手,握拳作强壮的样子:“没关系,只是有一点烧。”
“怎么会不要紧?我去叫助理帮你买药。”邓家都脱口而出。
冯堂堂诧异地看了眼邓家都,没说话。
而张骏眉则很有眼色地加了一句:“万一烧严重了,影响拍摄就不好了。”
苏子曦也有点尴尬,怎么大家都一副自己和邓老师有□□,然后还由好心的同事遮掩的感觉。忙摇头:“啊,不用了,邓老师。堂堂姐正要带我过去吃药呢。”
这次张骏眉倒是没吭声,邓家都清润儒雅的声音响起:“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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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曦喝了退烧药后,有些昏昏沉沉,便被冯堂堂强拉着坐在一边观摩邓老师演戏。
太子志华欲寻一谋士帮助自己,听闻顺德山涧有一位避世已久的孟怀先生,文韬武略,惊才绝世。只是前段时间突然放话,愿意辅佐有缘人。
于是遂亲自领人去顺德山涧请人。
寒冬腊月,山涧天寒地冻,水结冰,亦没有作物生长,万物凋零。山涧深处倒是有一处草屋,只是久未打扫,地上斑驳一片,甚是狼狈。草屋也因久未修缮,摇摇欲坠。分明不像是住过人的样子。
太子志华已经连续来过数次,没有一次见到高人的痕迹。此时众侍从和将士均有些衰颓,人心涣散。
志华身着大氅,一脸刚毅。内心其实也是郁闷无比的。这个高人放话不就是为了让众王寻自己吗。难道高人吃饱了撑的耍大家玩?
又命令贴身侍从进内打扫,以示诚意。
正寻思着要怎么是好,就听见破空声响起。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只是山涧空旷,又大雪漫地。衣袍随风翻飞声便显得格外清楚。来人轻功极高,从一个点到人影朦胧最后露出清晰的轮廓,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而其武功之高,不可测,仅从其气息平稳便可断定。
众将士纷纷紧张,围起太子,抽出刀剑。蓄势待发。
而来人轮廓初现时,众人均是一惊。竟是一总角少年!
少年脚微点地,落在茅草屋顶。身姿轻盈,竟不见一根草被压落下。
声音清亮:“来者可是太子志华?”
太子志华并不介意礼数不全被直呼名字,态度谦恭地喝退将士,走上前来,意气生发:“正是。”
就见总角少年眉目清秀,不慌不忙道:“奥,那就对了。我家师父派我前来为众人引路。”
太子志华当即躬身作揖:“还请这位才俊明指。”
总角少年闻言顺势从怀里掏了掏,眉头一皱:“坏了,忘记带师父的笔墨了。”清脆的声音里还带着些稚气的恼意。
贴身侍从眉头一缩,这小小少年,亏自己刚才还觉得惊艳,这会儿只觉得不过还是个未及冠的小儿罢了。
太子志华旋即示意:“这位才俊,不必着急。忘记带也好,可否直接告诉我们孟怀先生现在的居处?”
总角少年没想到听到的是这句话,脸上笑意微露:“好啊,那我就给你们吟一句诗。你是当朝太子,想必根据诗寻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太子志华微微一笑,自信地做出手势:“请!”
总角少年微凝目,便吟起诗来:“绿云藏野径,纤瘦一羊肠。崖断鸣泉落,惊飞白玉光。”
吟过之后,便张臂点地,凌空而去。眨眼已经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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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蝴蝶山涧,亦是冬日,却有汩汩泉水自内流出,还冒着白色的水汽,竟是一泉温泉。即使是冬日,仍然景色宜人。
而总角少年默不作声地上山涧捡了许多柴,腾空落在院子里,快步步入里屋。
而空旷的院子里有一颗粗壮的松树,仍然茁壮地翠绿着。旁边还堆了些许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