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听不懂的话多了,这实在不是一件稀奇事。
但他没想到这所谓的家乡不是十里,也不是百里,而是着落到了千里万里之外。
结合沐元瑜最起初问他的那个问题,他不用再一句句和她商量核对,已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殿下,我只是奇怪,以梅祭酒的身份,他倘若娶的是一个异国女子,锦衣卫怎会至今查不出他来?”
当年正旦的那件意外,看似以乐工被拿下作为了结尾,但这只是明面上,暗地里锦衣卫一定在不懈地追查,有资格参与赐宴的都是身份高崇的官员,留这么一个疑点在朝堂中,皇帝怎么可能安心。
朱谨深道:“他可能是庶出,生母或者去的很早,或者因为什么原因不在京里,也不为人所知。”
沐元瑜了悟,这猜测很合理,梅小公子的母亲如是嫡妻,那一定有名有姓有来历,即便早亡也不会逃过锦衣卫的耳目,只有是妾,有名分的妾虽然也需要在衙门上档,但其中可活络之处就多得多了,而假使只是个家中丫头,那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