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迎潮神情恍惚,心中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所有人都在劝他回去,他明明没有登位,却已快要被打成昏君了,没有人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所珍视的无法握在手中,却要每日为了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东奔西走、蝇营狗苟,看不到尽头。
李迎潮勉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道:“打扰了。”而后转身离去。
没走出两步,韩芷就出声叫住了他,李迎潮驻足回首,韩芷道:“小王爷脸色也不太好,我听常大夫说,你前阵子刚受过伤?”
李迎潮愣了一瞬才明白这似乎是一种关心,自嘲似地笑了笑,道:“死不了。”
韩芷闻言不再相劝,反正他这会儿也不像是能听进去的,微一欠身,转身离去。
“等一下,”这次是李迎潮出口叫住了她,“你不怨我么?”
韩芷一愣:“怨什么?”
“韩相的死……”李迎潮不知该如何表述,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韩芷眼中有片刻的迷茫,这段时间,有关父亲的记忆都被她关进了心底某个角落,不会再轻易触碰了,以致于韩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