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裳华笑道,“还好。”
话音刚落,在众人的注视下他附身将她拦腰抱到自己的马上,在季裳华惊愕之际,转瞬已经被他护在身前。
霞光的映衬下,季裳华面色微红,悄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还有人看着呢。”
果然,后面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萧承佑心情颇好,嘴角微翘,紧紧揽住她的腰身,右手扬起马鞭,马儿立刻奔跑起来,他在她耳边道,“我们是夫妻,而且人人皆知我们感情极好,不需要回避什么。”
萧承佑的马很高大,在他的驱使下跑的很快,可以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季裳华心中紧张,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衣服,萧承佑的声音在风中低低晕开来,“别怕,相信我。”
从来没有人带她骑过马,经过了最初的紧张刺激,她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他怀中,有他在,莫名的觉得安心。
马儿一路奔到营帐,许多人看了既惊讶又艳羡,还没有那个丈夫在大庭广众和妻子这样亲密,而且那个人还是不近人情的晋王世子。
众人不禁怀疑,季裳华真是个妖精,将晋王世子迷的晕头转向,成亲这么久了身边还只有一个人,而且这样纵容她。
对于这些人的议论,季裳华充耳不闻,在他怀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很快,晋王府的营帐就到了,萧承佑先下了马又将她抱下去。
晋王府只有他们两人来参加此次狩猎,晋王舍不得怀孕的谢侧妃,而晋王妃向来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便和皇帝请旨不参加狩猎,对此,皇帝也不在意,便同意了。
那次刺杀,繁缕也受了伤,经过两个月的调养身体也好了,此次狩猎也跟着来了。一看到季裳华,便道,“世子妃,我们将一切都收拾好了,您若是累了,可以先去休息等到用晚膳的时候,奴婢再叫您。”
季裳华进去营帐,打量了一下,看到床铺已经铺好了,笑道,“难为你们想的周到。”
萧承佑看她满意,心中欣喜,刚想陪着她休息一会,就看见石公公来了,给两人行了礼,道,“世子,陛下请您过去。”
萧承佑眸中是一闪而过的不快,季裳华柔声道,“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石公公低着头,假装看不到两人的如胶似漆。
萧承佑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这一幕,恰好落到宋家人的眼中,在他们看来,想必皇帝召萧承佑过去实在商量什么对付宋家的大计。
营帐内,宋南庭请来了太子为宋南池诊治,伤的不重,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送走了太医,宋南庭才冷声道,“让你不要去招惹季裳华,可是你刚来猎场就惹事!现在好了,被她报复了!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睚眦必报,狡猾多端,没有将她置诸死地的把握不要去接近她,可你就是不听!”
宋南池疼的龇牙咧嘴,犹自不服,“我不过是想为小妹报仇罢了。本来我是有把握的,谁知道让她躲过了,还故意让人伤了我。”
宋南庭乜他一眼,“伤你的是楚恒?”
“不是!”提起这个他就觉得屈辱,他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伤了,还被季裳华嘲笑。他咬牙切齿道,“是一个小丫头,季裳华称她为妹妹。”
宋南庭唇角一勾,目光阴冷,“原来是她!”
“大哥认识?”
宋南庭握着茶盏,“那次在绣楼门外,小妹死的时候,季裳华就带了一个小丫头去。现在听你提起,我越发肯定,那天季裳华带去的高手就是她!”
宋南池冷哼一声,“大哥可知她是什么来历?”
宋南庭摇摇头,眸光微沉,“我让人查过,却是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宋南煊嗤笑一声道,“季裳华还真是好运气,有这么一个高手保护她,我们杀她怕是不易。”
宋南池大怒,一拍桌子,“总会找到办法,不然先将那个小丫头杀了,再杀了季裳华岂不容易?”
宋南庭皱眉,“二弟,不要冲动!”
“大哥,你不知道季裳华说什么,她说我们宋家人无一人比得过萧承佑!一想到萧承佑的身份,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皇帝如此偏袒他,说不定哪天就让他取代太子之位了,到那时,我们宋家怎么办?”
宋南庭皱眉沉思,心烦意乱,“现在在外面,小心隔墙有耳。没有我的允许,不可再轻举妄动!知道了吗?”
宋南池不情不愿,“知道了。”
*
经过了一天长途跋涉,季裳华好好睡了一觉,第二日精神好了许多,用了早膳,便和众人一起拜见了皇帝。
皇帝象征性说了几句话,牛角吹起,狩猎正式开始了。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号角声,士兵敲击着擂鼓,声音震天,传到猎场每个角落,许多士兵摇旗呐喊起来。茂密的丛林,许多动物野兽被人追赶,都撒开蹄子四处奔跑。
很快,就听到声声惨叫,还有声声欢呼,不少动物都死在刀箭之下,动物们挣扎哀鸣,血肉模糊,却渐渐被叫好声冲淡了……
季裳华远远望去,就看见萧承佑身后跟着护卫,策马在树林,张弓搭箭,面容冷肃,英气逼人。
季裳华不由笑了,她以前只听到过晋王世子的威名,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他在狩猎场上的风光,不少小姐都离得远远的看向这边,一睹晋王世子的风采。
不知过了多久,就看到很多公子的马上挂满了猎物,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