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一番话说得自己有些郁郁难平,他觉得自己像个海边堆沙子的人,拼命想把散沙汇聚成堡垒,抵挡一波一波的海浪,可尽是徒劳。
“可能刀剑没有临到谁头上,谁也想不到‘道义’二字。”柳老爷苦笑了一下,伸手拎起家仆送上的一把红缨长木仓,说道,“也罢,当年柳某在南边遇上恶匪,得邹氏镖局几位老英雄拔刀相助,方才有今日,我责无旁贷,诸位自便。”
姓邹的汉子与他带来的几个人二话不说,同柳老爷站到了一边。
霓裳夫人伸手摸了摸鬓角,将鬓上插的一朵鲜花摘下来,小心地放在一边,继而一挥手,羽衣班的女孩子们纷纷越众而出,聚在她身边。
霓裳夫人道:“我们不过是些靠唱小曲为生的歌女伶人,不懂柳兄弟这些大道理,只是见不得故人之子这样败坏先人名声,小子,我希望你日后不要自称‘清晖’,你不要脸,你九泉之下的爹还要。我就不信你能日日好眠,不信你家列祖列宗没在午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