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阿林递过来的水杯,行动迟缓地喝了一口。
明明才过了一个小时,可刚才机场被围堵的一幕却仿佛还在眼前。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阿林赶到救出来的,只隐约记得那些仿佛张着血盆大口般要吞噬我的记者不断推搡我,不断拍下我当时狼狈又慌乱惨淡的照片,不断询问着尖锐的问题,那些相机和话筒甚至已经贴到了我的脸上。我像是一个站在野生动物园猛兽包围圈内,游览汽车却抛锚的游客,周围逡巡的是想要把我撕裂的兽类。
“还好我今天查了一下新闻,这才看到说有记者买通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从那里得到你今天要回国的消息,已经有一大批会来机场逮你。虽然有点半信半疑,但还是先赶过来了,还雇了几个安保人员,事实证明还挺有用的!”
“不过文学,你这是得罪了谁?到底谁曝光你的身份的?还翻出这么多你私生活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