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是我……我很安全,你不要担心……”
江川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目目的泪水砸下来,“我……”
没说两个字手机就被魏晋阳夺了去,他哼了一下,说:“不要报警,你自己过来,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要是敢不听话……”
魏晋阳一脚踩在了目目的脚腕上,她下意识地叫了出来,太疼了。
江川在电话那头听得心惊胆颤,赶忙回话,“你他妈别动她,我现在就过去!”
魏晋阳扔掉手机,蹲下来捏起目目的脸,左左右右瞧了一遍,轻蔑地说:“呦呦呦,小丫头,你上次踹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这会儿哭得梨花带雨的呢!”
目目被捏的骨头生疼,用手掰他的手指头,但无济于事。
这一动作反而惹怒了暴躁边缘的魏晋阳,他把目目推在地上,从旁边拿来了绳子和胶带,三下两下就把目目的手脚捆了起来。
目目自知逃不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伤,没有任何挣扎,全程配合。
做好一切,魏晋阳又挪过来两个蓝色的大油桶,目测每个直径都有一米五,高度大概有一米八。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水管,不住地往里面灌水。
地上的手机一直在震,目目知道肯定是江川,魏晋阳还没有给他发地点。
她很害怕,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眼泪一串一串,全都砸进了地上的土里。
魏晋阳看她死气沉沉的样子,拿水管往她身上浇了几下,“别这么早就受不住,一会儿还得让江川好好心疼心疼你呢!”
冰凉的水淋在身上,目目挣扎了几下,咬着嘴唇硬是没有吭声。
魏晋阳看水灌得差不多,捡起地上的手机,给江川发了个地址,又加一句威胁,“如果敢报警,我和她就同归于尽!”
目目全身酸疼,瑟瑟发抖。
她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魏晋阳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把目目拎了起来,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一拽一托,稍微用劲儿就把人给送进了蓝桶里。
目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和凉,她被束住了双手双脚,只能扭着身子来适应和缓解这极其的不适感,眼泪滴在水里,打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魏晋阳拿起水管冲在她脸上,恶狠狠地说:“凉吗?柳柳就是在这么刺骨的水里走的,你不是她的好朋友吗,也该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目目紧闭双眼,不住晃头,此刻的她基本已经全身湿透,脸上更是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冰水。
她只是感觉到了苍凉的无助,以及一波又一波的冷,刺入骨髓,连血液都能凝固的冷。
时间过得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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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收到魏晋阳发来的地址,从陈亮手里夺过车钥匙,拔腿就跑。
陈亮心急如焚,快速跟上。
上了车,江川自动把陈亮锁在了车外。
他愤怒无比又焦灼难耐,但仍旧逼迫自己控制情绪,陷入镇静。他把地址给陈亮转过去,又说:“二十分钟后报警,三十分钟后给目目的家人打电话。切记,不要跟来!”
陈亮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踩着油门“飞”走了。
江川连续闯了十几个红灯,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半个多小时就赶到。
一楼,映入眼脸的是零零散散滚落在地上的蓝色大桶,他往前跑了几下才看隐藏在桶山后边的魏晋阳和目目。
江川步子还没迈开,魏晋阳拿着一把刀贴在了目目脸上,还吼了句,“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溺死她!”
江川看见被浸在水里的目目,心都要碎了。她的脖子正被魏晋阳掐着,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被泡了多久,看样子已经处于无意识的状态。
他的拳头已经捏得死紧,眼睛开始撺火,压着嗓子说:“放了她,我们之间的恩怨由我来偿还,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魏晋阳看见他随时上来扑咬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怎么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不会把我送进戒毒所,那我就能陪柳柳一起过年,她也不会选择去死!”
江川看见那把刀反射的寒光,嗓子发紧,但为稳住魏晋阳的情绪,他还是沉声说:“对,是因为我,是我把你送进戒毒所的,你应该找我报仇。柳柳的命是我欠的,理应由我来偿还……”
魏晋阳此刻任何话都听不进去,他的语气听起来令人悚然,“你还真急切,怎么,怕我弄死这小丫头啊!”
话没说完,他的手就斜了一下,锋利的刀尖划过目目细嫩的肌肤,瞬间一丝血迹冒出,滴在水上,像是一小朵盛开的红玫瑰。
江川眼睛里发的火已经蔓延到全身,但仍旧咬着牙与其周旋,他从兜里掏出之前从警察那里拿出的证物袋,说:“这是柳柳之前的遗愿,你不想看看是什么吗?”
魏晋阳恢复一丝理性,盯着江川手里那份他从没有见过的东西,把刀从目目脸上移开,对准江川的方向,吼道:“给我拿过来!”
江川慢步移过去,眼睛和心智都高度集中,离他们不到两米的时候,魏晋阳又吼,“你别动,把东西扔过来!”
江川把持着力度,故意往偏处扔了些。魏晋阳抬脚去够,整个人的身体都往左偏离了些许,此刻正是他力量最松散的时候。
是最佳的攻击机会。
江川一个箭步上前,拿住了魏晋阳捏着刀的那只手,用力一扭,刀子落地。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