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汗颜,连我都吃惊了。所以优姝是当真仰慕他文名?要我听着嘛,那文章也不算坏。
这一副扇面正式约下了,郁蓝生承诺必亲自送去丞相府。我还厚颜无耻地夸了夸他的文章,表示我也素来仰慕他文名。
郁蓝生归座后,我捏了捏优姝的脸,笑嘻嘻道:“要不要谢我?”优姝脸上红晕未褪,表情却冷了下来,侧着身子不看我。嘿,这小丫头片子,我送了这样一份大礼,她却还记着仇呐?
夜色渐深,我困顿了,头疼得厉害。阿爹还在与同僚应酬,皇帝面容也有些惫懒了,支颐缓缓扫视全场。席上交谈声逐渐寥寥,到最末只剩下三三俩俩偶尔说几句。我估摸着快退席了,躲躲闪闪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这时皇后忽执了庄致致的手朗声道:“春白公主来长安数月有余,可想家?”声音在冷冷清清的席间传得清清楚楚。
庄致致微笑道:“长安盛景尚未看遍,再留些时日不妨。”
皇后转向皇帝道:“臣妾瞧着春白公主很是亲切,她年纪同延顺相仿,臣妾是当女儿疼的。”中途爱怜地瞥了一眼延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