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给沈将军赐了座,枕壶正欲随父亲落座,皇后忽道:“沈侍郎且慢!”
枕壶捏着手指秀气地行礼,笑吟吟道:“娘娘有何吩咐?”他今儿穿得雅致,天青缎子的绣衫,也不嫌冷。
皇后也笑意盈盈的,只道:“衡国这位春白公主闲暇到寿春宫来,半句话也离不开你。”庄致致脸红了,那红晕衬着樱红外袍更好看了,她忙打断道:“娘娘!”皇后示意道:“莫羞。”续向枕壶道:“你不如在她旁边坐下,也好让春白公主一睹我朝沈侍郎的风采。”
枕壶脊背一僵,我差点儿打翻了酒盏。延顺暗暗托住我的手臂,我低头平复了心情,再抬起头来,只见枕壶仍站在丹墀下一声不吭。
延顺咬了咬唇,向小延平递了个眼色。延平眨眨眼睛,望一望自己与庄致致间隔的那个空位,恍然,奶声奶气道:“我也想要枕壶哥哥跟我坐。”
枕壶这才勾起笑来,道:“既然延平小公主也这么期待臣,臣僭越,恭敬不如从命。”
延平一派天真地拍了拍那座位,等枕壶一落座,便搂住他的胳膊同他说悄悄话。我才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延顺向我眨眨眼道:“你打算如何谢延平?”
这种五岁的小孩儿最好糊弄,等我得了闲,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