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诺尔高档商场,闵婧一身低调,戴着墨镜和鸭舌帽,进了edre晚礼服专卖店。
所有年会上要用的衣服还是饰品,闵志海都帮她准备好了,她只要负责试穿就行了。
试衣间门打开,闵婧本扎起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高挑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露肩礼服,更加显得她白皙的肌肤莹洁光滑,优美的身体曲线让服务员钦羡不已。
即使没有多余的饰品,没有多么精致的妆容,或许是天生丽质,她只要这么安静地站在那里,都无法降低她的存在感。
“闵小姐,这身礼服很适合您啊!”
“是啊,这款是这个月刚到的新款,是纯手工制作的,您穿上更加衬得您本就完美的身形……”
闵婧没有听进去多少赞美之词,这些话,她听过不下百遍,到底是真是假,她也不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了,懒得去考证。
轻轻拉高些落地的裙摆,走至衣架前,一件一件挑选着礼服,她在穿衣上很讲究,也坚信,没有最合适的,只有更合适的。
或许是知道闵婧的财力,服务员们都表现得格外热情,没有一丝的怠慢,只要有好看的礼服,都拿出来让闵婧挑选。
“欢迎光临。”
门口,响起服务员甜美的嗓音,闵婧顺势地一瞥,却在看到那位被服务员迎入店内的贵妇时,挑衣的手一僵。
“把你们这个月刚到的新款拿来让我看看。”细腻而动听的女声响起,紧接着是服务员礼貌地转身去拿礼服。
或许是闵婧的目光太过专注,那位贵妇有所察觉地回头看过来,在看到一身黑色高贵礼服的闵婧明显有些惊讶,却马上恢复了雍容与优雅。
闵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纪陌恒的母亲,也有点不知所措,在她的印象里,纪母不是很喜欢她。
纪母看出闵婧的不自在,步履优雅地走近,美丽的容颜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以往所受的教育,让她总给人高贵而淡雅的形象。
就算是对闵婧,即使心里再不喜,面上,却是和对待旁人无异,一样的和善与有礼。
“伯母好。”
僵硬的问候,闵婧现在面对纪母没有了惊慌和担忧,只有不自然。以前为了纪陌恒,她没有少讨好纪母,可是,纪母也没多卖她面子,总是这副优雅的样子,让她猜不透。
纪母微微地点头,举止间是名流的优雅和优秀的修养。
服务员们识趣地走开,只余两人站在衣架间。
“听说你自杀了?”
提着裙摆的手不自觉地捏紧,指甲掐得手心苍白而发疼,脸上却是,强行扯出的淡笑。
“那只是一场意外……”
“我不管那是不是意外,也不想知道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只关心我儿子的想法。”
闵婧的解释被纪母优雅的话语打断,不容她多说,便开口,话语间,是鲜少的针对和刁难。
“年轻人难免年少轻狂,恒虽然是纪氏的ceo,但也喜欢玩,不过……”斜睨着略显局促的闵婧,上挑的眼线里是浓浓的轻蔑,“玩玩可以,但是,我们纪家是不允许一个戏子进门的,纪氏虽不能说是业内的龙头,也绝不是一般的暴发户,媳妇的门槛,也不是所有人都跨得过的。”
“闵小姐,我这么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为人父母的心,也希望你理解。”
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想说,她配不上她家儿子么?
这种话,明明不是第一次听,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这话是多么地伤人自尊,也才看清,原来,在纪陌恒的面前,她的自尊早已不复存在!
苦涩闪过眼眸,低垂的头缓缓抬起,对高傲的纪母一笑,不顾她的错愕和不悦,“纪董事长夫人放心,贵公子眼高,怎么会看得上戏子呢?至于董事长夫人担心的,这辈子,都不会发生。”
纪母似乎没料到闵婧的反应,以往,闵婧对她总是讨好,孝敬,哪像现在这般冷嘲热讽,当即面色一沉。
“我不知道你当年使了什么手段,让恒这些年都对你不离不弃,但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麻雀终归是麻雀,永远也别肖想变成凤凰!”
不离不弃?好个不离不弃!
想起纪陌恒的无情和背叛,闵婧也没了好脸色,冷笑道:“我从来没有想做你们纪家的凤凰,现在,我也不稀罕做!”
纪母优雅的神色出现裂痕,拎包的手上青筋突起,怒极而笑:“话不能说的这么满,做戏子的哪个不想攀上豪门,你闵婧也不例外,和恒在一起,难道你敢说不是贪图他的钱财?”
三年的付出,到头来,只有这般奚落和看低,因为她是戏子,豪门眼中“以色侍人”的戏子,所以,她进不了她纪家的大门!
呵呵,多么可悲的爱情,让她毫无自尊,任由他人这样侮辱,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那个人都不曾给予安慰。
晦暗的瞳眸中出现一道欣长而高雅的身影,本死寂的心脏倏然复活,闵婧第一次,想要满足心底的这份虚荣,只有那个人,可以拯救她,所以,她义务反顾地将他拉下水。
“亲爱的!”不响不轻的亲昵呼唤响起,带着女子的娇羞和爱意,也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