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未必没有深意在,又想左兵一走,冬凝少了份心思,他心里虽忌,却没有说什么,倒是宁王摇头道:“皇上,你和燕侯私.交甚深……这做法可会不妥?”
冬凝这时也回过神来了,急道:“哥哥,这怎么行,这对燕侯说不过去啊。”
景清鸡啄米的点头,“爷,公主说的是,得想个说法让燕侯相信才行。肃”
冬凝囧,横他一眼,“景清你别捣乱,我指的是道义啦,不是要哥哥怎么掩饰,哥哥说的,想燕侯都是信的。”
四大也顺道横他一眼。
景清回瞪四大,“死丫头!”
“朕正有意将这死丫头指给你,倒遂了朕和你们翘主子的心愿。”
景清正骂得爽,冷不妨上官惊鸿一句过来,顿时吃鳖,哭丧着脸道:“爷,你不能这么害我。”
四大也被吓得不轻,上官惊鸿就有乱点鸳鸯谱的习惯,这些话某次逛街也说过了。让她和景清这货一起,她宁愿当灭绝师太,她立刻求救地看向翘楚,翘楚却也顺着上官惊鸿的话顽笑了她几句。她惊悚,又去推身旁的美人帮口,美人和景平亦是有一致一同的笑了。
上官惊鸿一指景平和美人,“还有你们。”
景平和美人黑线,四大决定自救,美人虽不厚道,她也帮她一把,学着小皇子眼泪汪汪,道:“姑爷,看在我和美人打从出场便被你锁进柴房无数次份上,饶过我们吧,不是每个故事都得少爷配小姐,书童配丫头,需要大团圆结局的。”
众人一阵好笑,景平悄悄看了翘楚一眼,见她亦是笑逐颜开,心中的涩意一时轻了数分。
是呀,人生哪得这般圆满,有些人能走在一起已经不易,有些注定是连开始也不会有,更莫说结果。但这样也便足够,守在他们身边。
翘楚似看了他一眼,眸光柔和含笑。他想回应,却见上官惊鸿淡淡看着他。他一惊,上官惊鸿两次赐婚,其实意在他!他立刻朝这位少主子点头,脚下柴枝轻爆间,表明心意。
众人一阵好笑,只剩冬凝看去怅然若失,忧心忡忡,翘楚见状,道:“这遣派一事,皇上必已和燕侯打过商量罢。”
她这话虽是看着大伙说的,实是告诉冬凝。
“娘.娘这话怎么说?”
立下,便有人惊奇问道。
翘楚看了看上官惊鸿,她其实也只是猜测,上官惊鸿的心思并不好猜,但毯下,他紧了紧她的手,得到他的鼓励,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荻国将要大乱,时间紧迫,血脉可再寻,赫萨汗的族权倘落到族中竞争者手上,却是棘手。左兵有萨赫族几分血统,最是适合?”
冬凝重复了她这几句话,一时各人静了,上官惊鸿要帮燕紫熙先保住他妻子族权。宁王和七王冶相继颔首,“娘.娘言之有理,这权宜之计,燕侯应允。”
宗璞随之笑道:“权宜过后,各归其位方是圆满。”
他话中意有所指,众人不好说什么,左兵一声嗤笑,上官惊鸿淡淡道:“晚了,都散了罢。”
众人本都为上官惊鸿和翘楚的事高兴,此时气氛却微有丝窒闷,冬凝静静走开,只有汨罗心头是欣慰的:翘楚得到上官惊鸿的宠爱和认同,亦得到大家的认同。
*
翘楚看出冬凝有心事,但此处不便,只有回宫再和她聊了。
因雨势始终不消,晚上便歇在庙中,取马车上帘帐在庙中各柱上系晾拉开,将庙内划分成数处。官兵一律不睡,在庙门前值夜。庙外雨水涟涟,声音清脆,此情此夜,倒有几分意趣。
翘楚被众人不由分说塞进上官惊鸿的地盘里。
她先自声明各睡各的,上官惊鸿似笑非笑的“嗯”了声。
地上铺着毯子,倒不会太难受,但抱着小怪物躺下,翘楚方才发现他们这边没有盖的毯子。
大家已睡下,她压低声音对某人道:“出去拿床.毯子。”
上官惊鸿却摊摊手道:“素宿客栈,每辆马车不过配备一.床毯子偶尔拿来盖盖,像铁叔这些内力深厚的连毯子也不用,现下每人至少需要两.床毯子,你说还会有剩么?”
听去似乎有理,但方才是方叔领官兵分的毯子,他是皇帝,他们这边难道没有优待?翘楚将信将疑,想起什么,急道:“娘.那边呢?”
“这里无论谁缺,娘.那边都不缺。”
翘楚心里一暖,见他支肘枕在毯上,庙中渐渐熄微的篝火透帐而来,他眉若远山眸藏墨,她心头一紧,心里暗骂自己一句,她也如他一样,就那点出息吗。上官惊鸿察言观色,又来撩拨她,“你俩丫头挤成一团,冬凝会些武功……至于五嫂和七嫂,旁边有五哥七哥,人.肉炉子舒服得紧,你么,你不畏寒你儿子也怕吧。”
他朝自己平放在毯上的手臂瞥了眼,嘴角含笑。翘楚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畏寒,小怪物更甚。小怪物也不是专与他爸作对的,此时熟睡中的他也很配合地往翘楚怀里缩了缩。
翘楚认命地往某人臂上枕去,耳边只听得上官惊鸿一声低笑,意味深长得很。
她背对他而卧,怀中小心抱着小怪物,他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腿脚夹着她冰凉的双脚,他怀里果然舒服,不知是用了内力还是其他,暖如炉,如果忽略那不断落在她后脑勺、后颈上的***.扰的话。她暖和,连带着小怪物也暖和起来,手足欢快地微微张蹬着。.
翘楚很快舒恬的在丈夫怀里睡去。不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