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鹤看我一眼:“是陪陈玉去?”
东霖低头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邓云鹤一挥手:“准了,准了!”
我心又开始乱。拦不住了,该来的,还是会来到吧。
也许,这是命中注定的父子缘分,只要我和东霖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不见面?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从邓云鹤家出来,我们还是回了我的公寓。东霖似乎更喜欢我这里,白天他就一直呆在这,虽然它很小。
他给自己买了双拖鞋,还把冰箱塞满了。如果不是邓云鹤叫着去吃饭,他肯定会做好饭菜等着我回家。
晚上他抱着我睡,问我好了没有。
我说,没有。
他隔着衣服摸我,翻身就重重的覆了上来:“你敢骗我!”他贴着我耳朵说。
我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的说着:“你不是说过……只要……抱一抱吗?”
他一边急急的进入我身体,一边含住我嘴语音不清的说着:“你想憋死我……是不是?”
不知为什么我竟问了这样的话:“你对莎莎……没做这种事吗?”似乎现在才有嫉妒的心,以前只会心痛。想到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心就很痛,却不懂得嫉妒,因为始终觉得他爱的是莎莎。
东霖开始微微喘息:“我只想对你……做这种事。”
他的动作太急,有点粗鲁,横冲直撞的,我忍不住喊:“你轻点……”
他却根本不理会,不管不顾的使着劲。
……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我,我软在他怀里,闭着眼不想睁开。他轻轻的吻我的眼睛,又温柔的吻着我唇,待我慢慢启开眼,他忽然在我耳边轻声昵语:
“我好几年没收到情书了,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写一封?”
面对面
东霖变得很黏人,从年初一到年初四,他一直呆在我的公寓里,中间只回了一趟自己的家,拿来了笔电和几件换洗衣服,然后就几乎不太愿意出门了。
白天就窝在我的小书房里,在自己的笔电上做一些设计,剩余的工作就是接送我。商场的许多同事都已经知道我有了男朋友。两人回到家以后,再一起做饭,都是我打下手,洗菜,去土豆皮,剥蒜;他切,再炒。
他喜欢火爆,煤气总是开到最大值,把菜丢进去,“嗤啦”一声亮响,人站的老远,伸着长长的手臂抖着炒锅,上上下下的颠。
我每次看着他的动作,眼里都会露出小小的鄙夷,因为常有青菜叶子或者土豆丝被他颠出锅外,但他还是乐此不彼。扭头看见我不屑的眼神,他倒更来劲,有时就在炒锅“嗤嗤啦啦”的响声里,突然伸过头来,吻住我。
一手握着锅柄,一手抓着铲勺,就这样,丝毫不理会锅里的菜已经开始粘锅,只是贴住我唇,温柔的吮抿。
窄小的厨房里,油烟机“呼呼”的抽着风,鼻中都是火爆的烟火人间气息,混杂着微微的一点焦糊味。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他黑亮的眸子,在我脸的上方,离我只十公分的距离,里面好似绽放着烟花,火星四溅的飞。
窗外时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这样的恋爱滋味。
仿佛只有十八岁,仿佛是初恋。
我几乎要忘记莎莎。忘了我们的甜蜜是和她的痛苦成正比例的。
我还是没有提起勇气给她打电话。东霖也不提她,想起莎莎,他大约还是会黯然。我知道在他的心里,莎莎犹如一块磬石,永远占据着一个角落,盘踞在他心脏的某处,永不会被遗落,不当心绊动的时候,就会牵起丝丝的疼痛。
连着几日,他侵占了我所有的剩余时间,大约我也是这样,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再想起旁人,只看见对方。
但不可能每日不分开。生命里总还有其他重要的人。
初四的下午,东霖驱车回了老家,过年他还是要回家看望一下父母,他说初五的晚上回来,初六就和我一起去上海,机票他都定好了。
初七,二月十八号,就是早早的生日。
东霖终于不在身边,三点我下班的时候,就独自站在了街头。
繁华的商业街上,来来去去的人潮,一间间店铺里,挤满了结伴购物的年轻面孔。
我不能不记起莎莎,曾经她和我也在这条街上穿梭。
记得刚来a市的时候,坐在t大接新生的车里,来自边疆小城的我,初见这满街的繁荣,只觉得目不暇接,感觉到了电影场景里,也感觉到了异乡。
远离父母几千里。
第一次离开,就那么远。
那时还没认识到自己已是个离巢的鸟,从此就飞离了父母。许多年以后,才知道那时的别离父母,其实就是长大离家了。
到校没几天就是中秋节,很想亲人,像回到了孩童时代。
想母亲,想她温暖的抚摸我的手。
雪梅和晴子的老家离得都不远,提前一天都回了家,寝室里就剩了我和莎莎。
午饭过后,莎莎拿了包也准备回本市的家,出门时她和我告别,我坐在床沿上问了她一声:“晚上你不回来了吧?”
明知是废话,她肯定会在家里过夜。
莎莎当时站在门口,回头看向我,我在逆光里,和她目光对上,她“嗯”了一声。
没想到晚上熄灯的时候她却回了宿舍。
那时我一个人躺在上铺,寝室里寂静无声,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