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安软软身体一颤,她脸上露出了欣慰、委屈却又满足的笑容。伴随着大门重重被关上的声音,一道透明的水痕无声滑落她的脸畔,落在地上,凝结成晶莹的水花。
【小原……】
027叹息着道,【我有没有说过,你似乎太心软了?】
安少原弯起唇角,“你说过很多次了。”
【其实我无法理解。为何经历了整整六个世界的你,依旧如此天真,容易心软?】027似乎是有几分疑惑地开口,【当初我在经历第三个世界时……】
安少原愣了愣,抓住了要点,“等等……你以前也参与过这个游戏吗?”
027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言,它有些懊恼地闭住了嘴,半响才气鼓鼓地开口,【是啊,我经历过又怎么样!不过无论是流程还是目标都和你完全不同就是啦……而且和你不一样的是,我当初几乎是次次都百分百完美地完成任务!哪像你,至今为止居然一个任务都没完成!】
安少原石化了,他感觉有一支箭狠狠插在了他的膝盖上。
【而且啊。】027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小原你发现没,你一直都……太大度了点。就算是林楚歌囚禁了你,你对他的态度也充其量不过就是恼怒和羞愤而已,根本谈不上半点憎恨。在这过程中,你也从未进行过太激烈的反抗和挣扎,不觉得这都太不正常了一点吗?】
安少原抿了抿唇,“……有吗?”
027很肯定地道:【绝对有!】
安少原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习惯了的感觉……好像很习惯这种‘被监禁’‘被限制’‘被束缚’着的状态了一样……但如果仔细想想的话,这好像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别人限制人身自由吧?”
027欲言又止:【小原……】
安少原挥挥手,他皱了皱眉,“好了,不要再说了。”
027语气沉沉,【我只说最后一句。你知道吗?当初在我参与这个游戏时,我曾经差点被一个男人给上过。等后来我有力量了,我就抓住了他,把他的四肢和全身筋骨全都卸下,却不让他死。把他放进一个笼子里,那笼子里全都是正处于发情期被下过药的公狗。但这样我还是觉得不解恨,直到今日,他仍然没有死。】
“……我什么也没听到。”
安少原扑上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似乎这样就能自欺欺人没有听到027的话语一般。他闭上眼,只是含糊开口,“……我困了。027,安静一点。”
027:【……小原……】
——因为这个游戏是我主导,所以我才不会给任何人欺负你的机会。但是……慢慢的,我的控制力好像开始逐渐减弱了呢。
——小原,你要变得更加坚强啊……
——更加、更加坚强啊——
***
安少原在这昏昏沉沉的房间里,不见天日,也完全无法知道时间。
窗户被厚厚的天鹅绒窗帘给盖得死死的。安少原试探着着掀开细绒布的窗帘,却发现其下的窗户已经被人用木板完全钉死了,根本找不出任何空隙,也见不到丝毫光明。
房间里很黑,只有台灯亮着幽幽的光。
而且安少原也发现门被锁着,无论他怎么拧也无法拧开,最后只好无奈地放弃。
室内没有任何利器或者尖锐物品,就连桌子的边缘都是弧线形的,连地板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也贴着软绵绵的保护膜。不得不说,林楚歌考虑的极为周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个房间里就连想死都很难。
安少原觉得有几分气馁。他现在的生活就是睡醒了吃吃饱了睡,完全过着像猪一样无聊且毫无意义的生活。
而且事实上他的心情一直很焦虑,长期以来生吃人肉让他的压力一日比一日大。在发现暗杀林楚歌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困难后,安少原果断转移目标,开始考虑起主线任务该如何完成。
安少原不知道林楚歌已经离开多久了。但在有一天醒来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不同于往的事情。
他的床头上静静伫立着一张牌,明明没有任何支撑,可是很奇怪的,牌却稳稳立在平面上,连一丝摇晃也无。
那是一张塔罗牌。牌上是一位年轻男子,男子头上有一个象征着无限的符号,穿着白色的衣服,披着鲜红的斗篷。他的腰带为一头尾相接的蛇,右手拿着权杖指向天空,左手则指着地面,男人的脚底下是盛开的靡艳的玫瑰和纯洁的百合。
在男子面前的桌上,摆放着生命树、剑、五芒星以及圣杯,这分别象征着风火水土四大元素。
安少原怔住。
这是……
——the 。
……『魔术师』。
安少原原本从不了解关于塔罗牌的知识,也不可能知道这张牌,但在第四个世界时,曾经有个人这样告诉过他。
『这是塔罗牌中的第一张哦。充满了开创性和神奇的力量,变化莫测。』
那人用塔罗牌掩住自己的下颚,笑眯眯地开口,『是我的象征。』那人用手指缓缓拨弄着手中的牌,似是有些得意般拖长了语调,『出于我手上的牌,和其他市面上的牌有一个决定性的不同,那就是——』
回忆终止。
安少原呼吸一滞,他近乎是急不可耐地抢过了那张牌,把牌翻到了背面。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在塔罗的背后,一个大大的烫金的k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