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要办,不过赶了许久的路,怪累的,休息休息再去。”玫果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不知瑾睿什么时候到的,这银杏巴巴的就已经贴上来了,如今还想将自己攥出去,给她挪位置不成?
这个瑾睿,她到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反了天了,拽了瞳瞳就往堂屋走去。
以她的性子,早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不过这一院子的人,总得注意些形象,才故作端庄,放慢脚步。
上了台阶,望着坐在窗边清萧修长的身影,手扶了门,两眼便再也挪不开去别处。
“瑾睿二字在嘴边打转,却唤不出来。”
“师叔,师妹。”一个规规矩矩的声音方将她唤回神。
玫果这才看见离荣从另一张桌案后面站起,端端正正的向她行礼。
瞳瞳一双漆黑大眼瞬间大睁,“你怎么来了?”迈了脚就想往离容身边凑,瞅了临桌的父亲,终是耷拉着头,缩回了母亲身后。
瑾睿直到写完药方,才放下手中的笔,抬眼向她看来,脸上一如往常的清清冷冷,眼里却分明闪过一抹久别重逢的喜悦,“累了吧?”
玫果“嗯”了一声,好象二人根本没有之前的那些不快,扫了一眼一屋子等着的村民,“你先忙,我去外面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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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瑾睿篇四
玫果立在院子里看着这间打理得很好的茅屋,唇角不由的微微勾起,事隔多年,仍只有这地方最能让她感到宁静。
视线转过对上总痴痴望着堂屋里的银杏,好心情便去了三分,一脚踢飞脚边小石块。
墨绿袍下一只脚微抬,踩了犹在地上打转的石块,男子颀长的身影印入玫果眼中,一点点看上。
看向那双清冽如水的眼,明明已是十几年的夫妻,只是分开了两个来月,这时竟如同初识一般,没来由的脸上却是一红。
瑾睿踱上前,将她耳边被风吹拂到嘴边的一缕碎发绕到她耳后,“累吗?”
玫果摇了摇头,途中少有休息,昨天夜里宿在前面镇子的一家客栈,也是一夜未眠,但这时见了他,却当真感觉不到一点疲惫,“瞳瞳呢?”
“在里面同离荣一起开药方。”他细细的端详了她一阵,虽然说玫果精神不错,但眼里却分明布了微微泛红,然此时村民众多,她也实在难有清静的地方休息,“去看桃花吗?”
玫果愣了愣,他性子清冷,并不是个浪漫的人,竟突然说去看桃花,让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们家院子里的桃花开的正好,不如睿大夫和姐姐去我家赏桃花吧,我爹见了睿大夫一定非常开心。”
玫果将嘴一扁,是你看了瑾睿非常高兴吧。
“不必了,我们许久不曾回来,想四处随意走走。”瑾睿神色淡淡,揽了玫果腰身朝院外走去。
那时玫果眼盲,他同她一起,总是这么揽着她走路,早成习惯,十几年来也不曾改过。
银杏看着他们的背影,已过了十几年,他们还是如以前一般,轻咬了唇,眼中尽是失落,那时他眼里没有她,现在还是没有她。
转出竹林,玫果才挑了眉稍,睨看向他,“你是想找没人的地方,向我兴师问罪?”
瑾睿难得的唇边勾出一抹微笑,低头向她看来,“我真想同你去看看桃花。”
玫果定定的看着他,露出讶然浅笑,他何时变得这么风雅,“不哄我么?”
他不再答话,脚尖蓦然轻点,带了她已跃上竹稍,在翠竹间穿间,他现在身法已不是十几年前的他能及。
转身便离了竹林,攀上前面山崖。
遍山的桃花尽在眼前,风一吹,花瓣如同花雨一般飘下,如同与他第一次前来。
他直到一处青石前才停下,放开她,眼中冷意去尽,明眸含笑,“可还记得这个地方?”
玫果看着眼前的一方青石,上面铺着的厚厚花瓣随风扬起,与头顶飘落的花瓣缠绵着飘远。
一股暖流翻上,直涌进胸膛,将心脏紧紧包裹住,再向四处慢慢的淌开,暖遍了全身,他并非是转性识得风情,而是恋旧。
他与她一般一直恋着这个地方,恋着他们的过往。
玫果鼻子一酸,泪涌了上来,“为何以前从来不听你提起要回来看看?”
他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下颚轻抵了她的额角,柔声道:“现在回来,不是也挺好?”
玫果轻叹了口气,双臂环上他的腰,他是永远不会主动提出要求的人,就算他再想与她一同回来,却也不会开口,他是不想她为难。
明知如此,想着银杏方才的神态,心里总有些不舒服,“或许是想回来看看乡亲们过得好不好,比如银杏……”
他摇了摇头,这小心眼,十几年来一点没变,修长的手指轻抬了她的下巴,拇指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