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还吻着她的手深情的说:“她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
不过才一个小时,怎么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是在场的宾客,就是在场的媒体,都不能接受。
心里难免纷纷猜测,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做出来的一场戏,就像司徒雪所说,她是被逼的。
可是,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眼底那抹掩饰不住的深情与悲伤,谁都不忍心这么想。
蓦然,司徒玥奔跑出去。在会场的门口正好追上正要离去的司徒雪。
司徒雪的一只手臂蓦然被扯住。
她不自觉的转过身子,看到的竟是司徒玥凄惶的眼神,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带着一丝哀求:“小雪,不要走!”
她皱眉,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不要走,我不准你走!”司徒玥手上更加用力,手上传来一阵痛楚,她不禁蹙紧了眉头。
“放开我!”她沉声。
他明知道徒劳,还是死死的抓住她不放。
或许,她这一走,他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若是以往,他会放他走,然后再远处看着,就像几年前,她在法国留学一样。
因为,他笃定,她必须依附着司徒家生存,她没有任何后盾,所以,他确信她脱离不开司徒家。
可是,现在,她一旦跟着这个所谓的外公走了,这样的身世背景,恐怕就真的要远离他的世界了。。
现在,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可是,此刻,向来聪明如他,竟然想不出任何办法,固执的抓着她的手臂,像个孩子一样。
“小雪,不要走,在我的身边你怎样惩罚我都行,我会用一辈子爱你,我拿我的命还你。”他顾不上什么面子,竟然低声哀求。
即使知道自己是傻瓜,却也甘愿。
会场的人都稍显复杂看着这两个人,他们之间或许不像看的那么简单。
只是,这样深情的话,任谁都会心动吧。
苦肉计!!!
司徒玥果然还是一只老狐狸。
他不过是怕因为这场闹剧婚礼毁了他的形象,竟然众目睽睽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
这样一来,众人眼中便是她负他,她就是那个狠心的恶人。
看他满脸的受伤,满眼的戚怆,演的可真是好。
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能伸能屈的本事可是练到家了。
既然让她当恶人,她便当个恶人好了。
她抽手抽不出,便转头看向海七公:“外公。”
海七公只是微微哼了一声,一旁带着白铁面具的男子便一手抓住司徒玥的手,只听咯吱一声,似是骨头移位的声音。
》连司徒雪也微惊了下。
司徒玥任旧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手指没了力气,不自觉的放开,司徒雪看了他因为痛楚而微微扭曲的脸庞,转身挽着海七公的手臂离开。
司徒玥似是还要追上去,可是凤天仇就挡在他的面前。
可是,他当然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尽管手疼的厉害,他也是练了很多年的散打,两个人竟然同时出手,光明正大的打起来。
旁边的人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尤其是那些小姐,这两个人打的怎么都这么——帅!
竟然一个个都看的津津有味。偶尔还爆出一两声尖叫。
转眼间,司徒雪和海七公一帮人已经走远。
司徒玥似是也有些吃不消,加上他的手有些受伤,最后竟然生生受了那人一拳,半跪在地上,低咳不止。
老爷子那边很多人似是都跑过来,带着白铁面具的男人转身就走出去,没有一个人敢拦着。
司徒玥抚着胸口抬头,看着那个高大的白色背影,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这辈子,他的散打只输给过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的身手和那个人的——
一模一样!
正文 风花雪月(36)
上了车以后,司徒雪就不再说话。
刚刚还一副决然狠心的样子,现在竟是一阵恍惚。
蓦然觉得有些难过。
黑色的林肯,位置横排,宽敞的车内只有四个人,司机在开车,海七公坐在司徒雪的旁边,凤天仇坐在对面,其余人都各自开着自己的车跟后面,一辆辆黑色的车子疾驰而过,可谓壮观。
海七公看着司徒雪的样子,有些心疼。
其实,千千的两个双胎对他来说是一样的,刚刚也看到了另一个孩子,长的的确是很像光远那孩子,当年,他是从来没有反对过,他也一直挺喜欢那个孩子。只可惜终究酿成了一场悲剧。
只是,那样的情况将两个孩子要过来是绝对不可能,既然那个老古董疼着那个孩子,便也罢了。
这个孩子的命运似是也不怎么平坦。
“小天,你的手没事吧?”
海七公转过头去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了凤天仇渗出血来的手。
他只是随意拿着一个白色的手帕包裹住。
司徒雪微微回过神来,不自觉地看向对面的人。
忽然意识到刚刚是他用手给她挡住了那个杯子,碎掉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手。
竟然到现在还在流血。
其实本来已经止住了,只是刚刚和司徒玥交手的时候又裂开了而已。
他用极其沙哑低沉的声音说:“没事。”
没事才怪!
整个白色的手帕几乎变得血红,血根本住不住一般。
司徒雪莫名的皱了皱眉头。
幸好车子里面有临时医疗箱,像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