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摸摸他的小脑袋:“乖,听妈的话,自己好好吃,吃完爸爸有奖励。”
陆晨睿一听有奖励,就乖乖地拿起自己的小勺,舀起米饭往嘴里送,今夏他们这才动起筷子来,还没吃几口,陆晨睿就指着她杯子喊:“妈妈,我要喝水水。”
今夏杯里装的可乐,她平时避免这些饮料出现在家里,对小孩牙齿不好:“睿睿,这是大人喝的,你不能喝。”
陆晨睿又看陆川:“爸爸,我要喝水水。”
陆川给他盛了碗鸡汤:“小孩子只能喝这个。”
陆晨睿这下不干了,使出杀手锏,两个小蹄子一蹬,哇哇大哭起来,今夏和陆川都商量好的,绝不因为他大哭就被威胁,所以没理会他,几个老的是如坐针毡,这心疼孙子呀,但是又不好贸然开口,最后是陆章远先绷不住了:“就让他喝点儿吧,又没什么大不了。”
今夏和陆川这厢还没发话,陆晨睿就嚎起来:“爷爷,爷爷,我要喝水水!”
这哭得让陆章远那叫一个心疼哦,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端着可乐走到陆晨睿的专座前:“来,爷爷喂你。”
陆晨睿这才止住哭泣,就着杯口喝了一点,消停了,自己埋头吃饭,陆章远回到自己座位前:“看,给他喝不就不哭了,这么简单的事儿。”
今夏看了陆川一眼,陆川摇头,微微叹气,没想到在育儿的**上,在座的这些人里,革命意志最薄弱的,竟然是平时最威严的那个。
陆晨睿马马虎虎地吃了几口饭,便扔下小勺:“爷爷,爷爷,我要玩。”
陆川说:“你饭还没吃完。”
陆晨睿忽视他爸的话,仍旧喊着:“爷爷,爷爷,我要玩嘛。”
陆章远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把饭吃了才能玩。”
陆晨睿小嘴一瘪,又哭起来,陆章远赶紧颠儿颠儿地跑过来:“爷爷喂你吃好不好?”
陆晨睿摇头,小脸哭得稀里哗啦:“爷爷,我不想吃了,我想去玩。”
陆章远左右为难,纠结半天说:“那你先玩一会儿,待会儿再回来吃饭,好不好?”
陆晨睿吸着鼻子点头,陆章远把他从座椅里抱出来,他便得瑟着两条小腿儿去找玩具了,这一去就再没回来吃饭。
陆宋瑞闻笑道:“得,老陆,你这是弱点全暴露给敌人了,不战而败啊。”
陆川也说:“爸,你难道不知道小孩子最会挑软柿子捏吗?在座这么多人,他怎么不喊别人,就喊爷爷啊?”
陆章远被呛得哑口无言,片刻后眉毛一扬眼睛一瞪:“他是我孙子,我就宠着他咋地!”
陆司令溺爱孙子是出了名,没有底线没有原则没有节操,有回陆晨睿学滑旱冰,自己不小心翻到路边花坛里,脸蹭了一下,肿了一块儿,陆老爷子知道以后,气得大发雷霆,吹胡子瞪眼地要崩了那教练,监管不力!
陆晨睿六岁那个秋天,陆章远又给他接军区来玩儿,陆宋瑞闻也搬到军区他们原来的首长楼,方便照顾孙子。军区大院儿里小孩子多,陆晨睿很快就跟人混熟了,并成了孩子王。
他们院墙边种了柿子树,现在正结满了柿子,一个个沉甸甸地挂在树梢头,看起来饱满多汁,鲜美诱人。
一根竹竿子从墙外头伸了上来,打落结在外边儿的柿子,墙里的一小毛孩看见了,立即向陆晨睿跑去:“报告司令,有敌军来窃取咱革命果实了!”
陆晨睿小手一挥:“沈政委,跟我前去视察。”
于是几个小孩叽叽喳喳地就朝院墙外去了,打柿子的也是一帮小孩,隔壁院儿的,两伙人一打照面,都咋呼起来,陆晨睿喊:“哪个山头的,报上名来!”
对方为首的男孩上下扫了陆晨睿一眼,侧头问道:“这谁啊?没见过。”
身旁一个小不点有些畏缩地回道:“白参谋长,这就是那一号车。”
白参谋长鼻孔里哼了声:“最看不惯仗着老子的名号在外面混的,揍他!”
两帮小孩就这样打了起来,守院门的警卫见了,赶紧过来劝架,可是这帮祖宗他们谁都得罪不起,只能硬把人都拉开,一句话不敢骂。
陆晨睿擦着鼻子,对为首那个喊:“你给我记好了,小爷叫陆晨睿,要报仇随时欢迎!” 喊完对着自己那帮兄弟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自己回首长楼,脸上的伤爷爷奶奶一眼就看出来了,陆章远怒道:“这谁打的?!谁敢打我孙子?反了还!”
陆晨睿无所谓地耸肩:“隔壁院儿一小屁孩。”
陆章远一听是小孩子干架,气就消了些,他一做长辈的,也不能欺负人孩子,又吼陆晨睿:“你怎么能跑去打架呢?!信不信我告诉你妈。”
陆晨睿赶紧扑上去,抱着陆章远肚子:“爷爷,求你了,你别告诉我妈,她可恐怖了,连我爸都怕她,不敢不听话。”
“知道你妈恐怖下次就给我乖一点,不然爷爷也保不了你。”
陆晨睿连连点头,只要不被妈发现他打了架,他怎样都行。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马尔代夫,今夏在烈日下连续打了两个大喷嚏,她吸吸鼻子,疑惑道:“一想二骂三惦记,两个喷嚏,有人骂我。”
陆川拉着她手,走在沙滩上:“有谁敢骂你。”
“该不会是睿睿又干了啥坏事,背后说我呢。”
陆川停下脚步,扳过她的脸,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