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动心了,而且差点就要因为临时起意托付终身,如果不是哲心的电话此刻不合时宜的响起,她想她下句话会说:“我今晚留下来。”
哲心松开她,到阳台上去接电话,回来后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办,他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顺路把你送回家,我明天一大早就走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吃饭,不要饥一顿饱一顿的,我喜欢你胖一点,那样才会有感觉。”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暧昧,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一下,却点头说“嗯”,哲心很意外,眼睛里放着光,但随即如烟花般瞬间消失无踪,心事重重的,说了句:“走吧。”
那天晚上临睡前,哲心照旧打来电话和她道“晚安”,只是他那天晚上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傻丫头,如果你肯在我面前稍微任性一下,那该有多好。”
原来哲心早已看穿了她,她离开他家之前,他说完“走吧”以后好久没动,她以为他在等她先走,原来他只是在等她一句话,难怪他会在她走出门后回头叫他的时候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她还不解风情地问了一句:“丢了什么吗?”
他咧开嘴笑,把手放在心口上说:“把心丢了,找不回来了。”她没接他的话,因为不知道怎么接。他也没有再多说,锁了门笑揽了她一起出来。
第10章 两个失去了爱情的人
哲心有时候也很宠她,只是她从不任性,也许是已经过了任性的年龄,也许是因为和哲心在一起,她实在找不出任性的理由。
她又想起了向南。他辍学后,会靠在她每天必经的路口等她,风雨无阻,从不间断。
有时候天上飘着零星的小雨,她从雨中踢踢踏踏地跑来,他会迎过去,脱下外衣挡在她的头上为她遮雨,只是她一点也不配合,会硬要他穿上,两个人在雨中争执着,谁也不肯让谁,直到她淋湿了头发,向南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套上外衣,然后用敞开的外衣将她裹在怀里送她回家,她个子小,在他的怀里,如一只刚孵化的鸟儿,湿漉漉甜滋滋。
向南因为和那些社会青年走得很近的缘故,身边自然少不了一些浓妆艳抹,穿着吊带,露着肚脐,画着纹身的小太妹,大多都是他那帮朋友带来的女朋友。
他其实很少和她们说话,一是因为他本身脾气就孤傲,二是因为她吃醋吃的厉害,只是看见他和其中一个小太妹站在一起,她就一个礼拜没有理过他。
他为此把生活习惯从群聚变成了独处,每天只为她一个人等待,为她一个人笑,对她一个人惟命是从。
她的任性就是因为这个轻狂不羁的少年对她的肆意宠爱而变得无所顾忌。
哲心为她做不到这一点,向南感性,凡事喜欢做到极致,而哲心是一个理智的人,他就算再宠她也不会宠到毫无理智。
这个孤苦无依的少年,曾把对她的爱做为人生的风向标,他说她是他唯一活着的理由,不为什么,就为她活着,为了让她活得更好。
子妍觉得自己在感情上其实是迟钝的,她木讷,需要有很深的感觉才能激起她埋在心底的yù_wàng。
因此她对哲心有愧疚,有抱歉,虽然她很愿意和他白头到老的,却不能爱他像爱向南一样淋漓尽致。
有时候爱情只是取暖,而无关风月。
哲心走后的第二天下午,子妍意外接到弟弟子逍所在大学打来的电话。
子逍已经二十岁了,考大学的时候成绩一般,父母托了关系才让他进了一所还算知名的院校学习,也许是当年和向南同在一间屋子住过的缘故,身上沾染了很多向南的痞气,学习不怎样,打架却是很在行。
她租了辆车赶往弟弟所在学校的城市,因为学校的张校长明确的告诉她,子逍在学校打伤了同学,现在那个同学住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子逍已经被公安机关暂时拘留。
她已经来不及去火车站等着排队买票或是到人流如织的客车站去坐车,唯有租了辆出租直奔目的地,然而祸不单行,车还没有上高速,就被交警拦了下来,原来她坐的是一辆没有营运执照的黑车。
因为出了市区,这里几乎没有出租车经过,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向南的车从这里路过,他从车窗里看到她在和交警交谈,看到她一脸焦急的样子,不用想他也知道她是遇到了麻烦,原想不管的,但想了又想,还是调转了方向盘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他摇下车窗,不及他问她,她已经如遇到救星一般上了他的车,急慌慌地报了一个地址,没有说原因,没有说理由,他倒也没多问,方向盘一打就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车子在静默中前行,天也渐渐黑了下来,原来在她的计划当中是在天黑之前就能达到的,无奈和交警周旋的时候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再加上向南路根本就不熟,一边走一边看路,自是晚了许多。
他开车进服务区,她心急如焚,自是有些恼怒,他可能从倒车镜上看到了,气定神闲地说了句:“我买烟!”算是给她的答案。如果不是因为子逍的事情迫在眉睫,她也许会马上拉开车门下车,也不想想他从前是怎么对她的,她皱下眉。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