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禹稱的目光在陆之暮越发狼狈的脸上一个逡巡,更加冷了下来。隔了半晌,他扯了扯嘴角,好看的眉眼笑得十分嘲讽:“你知道深更半夜,和一个性成熟的男人独处一室,对对方说‘给’,意味着什么吗?”
陆之暮瑟缩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蝇:“知道……”
“但很抱歉。我不需要这种服务。”鹿禹稱再度冷下脸来,拒绝得干脆,“况且,你现在的状态,真的很难让人产生什么美的联想。”
陆之暮把嘴唇咬得更紧。他这样子说话,与她而言算得上侮辱了。不过也是,她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来自取其辱的啊。
她在忍着哭意。鹿禹稱在心底里冉冉升腾而起一丝快感,像是把他今日所受之气通通抒发了出来。这个女人,她终于撑不住,她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