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和房蔚商谈再次无果,他们似乎有些鸡同鸭讲,又各自为政,能取得的效果当然也是寥寥。乔言还是花了点时间回想她和他的对话,瞻前顾后半天,接受了他们之间没希望能达成一次共识的事实。
她没有离开夏凯,房蔚都要结婚了,她也没必要受他摆布。
和夏凯谈恋爱极其宽松,两天才见一次面,他又处处迁就她,她只需要挂个女友头衔出席下必要场合就行了,这样利人利己的好事她当然会干。
最主要的是夏凯会时不时地给她介绍片源,或者投资客人。
她诚心感谢夏凯,他笑着说:“你还不知道吧,我向姨妈推荐了你,姨妈又向爸爸推荐了你,现在我们全家都知道你的名气了,尤其是我爸,想和你再探讨下古董历史。”
他说得这么客气,不代表她什么都能罔顾。
“您爸爸知道我的过去吧?”乔言直接说,“我不想使你们家蒙羞。”
“知道。”他站在她跟前,冲着她笑着,“不过我姨妈说过——‘年轻人犯了错不要紧,只要她有心悔过也行’,她还说你的本性纯良,是个不错的女孩。”
乔言听后虽然没在脸上表露出什么,但内心极其感激陈女士。
就在夏凯帮忙把她放出靳尚公寓的第二天,她专程去拜访了陈蓉阿姨,送了一套她珍藏已久的《金陵十二钗》签印画,单纯表达对陈蓉阿姨的敬仰之情。
当然敬仰这个词,也是她临时乱编的。
她不想过多牵扯到她和夏凯的事,在陈蓉问起的时候,她也只是笑着蒙混过去。
一个月的保鲜女友有个什么好说的。
五天过去了,靳尚没有回,来的是房蔚。
乔言正站在艺术广场里抬头看电子屏,那上面播放着靳尚以前录制的访谈。旁边擦过两个灰色衣服的男人,等她回过神时,发现外套腰肋处被割开了一线,还好她穿得多,没伤到皮肉。
她十分惊异。
今天是老历二十九,各行各业的人都急着回家过年。她是无家可归,但不至于招惹上下血本摸行人腰包的小偷。
乔言匆匆朝回走,尽量擦着人多的地方找出路。
电话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房蔚的号码,并没有接。但这电话也很有耐心,一直响个不停,她只顾推着人流朝外走,终于来到了宽松点的灯柱下。
一阵熟悉的铃声传来。
乔言猛然抬起头,很直接地看到了房蔚。
他穿着挺括的大衣就站在她跟前,双手交握于衣摆前,配着同款色调的领带及裤装,外形十分整洁。从他的眼睛和安静的姿态来看,似乎在等着她过来。
简直是稳操胜券。
而他的大衣口袋里还源源不断传来未接的手机铃声,预示着他就在这里,就站在了湘城广场上。
这样,谁都不能再动乔言,就连乔言自己也动不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晚安!大大地ps:向各位请个假可以吗可以吗,我想周五晚上去看《洛杉矶之战》,我是电影发烧友啊
前因后果
乔言站在原地不动,看着房蔚问道:“你来干什么?”
她这次是正面对着他,看得很清楚,在黑色大衣的映衬下,他的脸形清瘦了不少。他的目光沿着她的周身扫了一遍,手却摸进口袋里,掏出了响个不停的电话。
房蔚没回答乔言的问题,只是接起电话说着:“她在我这里,麻叔你回来,不用找了。”
他的眼神过于阴沉,乔言被它钉住了脚步,站着一动也不能动。她刚才只是掐断了他的电话,不至于让他变得这么冰冷,于是她很快猜到:出事了。
房蔚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抬高,将她的腰侧细细检查了下,还伸出两指滑进割缝里,贴着她的腰线摸了下,检查打底衫下的皮肤是否受伤了。
乔言僵硬站着,冷颜问:“出了什么事?”经过他的触摸,衣服上的裂缝已经有些豁开了。
见他不说话,她又咬牙说:“你好了没有?还摸个什么?”
房蔚就站在她的身边,将手掌都塞进了裂口里,贴在她的衫子上说:“乔言,算你命大。这种裂口是特制的匕首划开的,比市面上的钢刺还要长两寸。”
乔言本来要挣开他的手,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呢?我这是有人恶意搞恐吓伤害?”
显然是。
既然匕首的来历有些门道,她能猜测到是与黑市上的流氓组织有关。但她来湘城后,根本没树过敌,想来想去,也只有四叔的事可能会引来麻烦。
她不怕麻烦,她只怕房蔚。随便什么也好,但千万不要是他来。因为他来了,她无非又要受控于他,还得承他的恩情,纠缠在一起有个什么意思?
他是订过婚的男人,道德约束却只有她一个人在背着;就算以前他是自由身,她对于往事有芥蒂,也不见得会怎么地接受他爱上他。
更何况现在。
但单看她的脸,是看不出什么额外的情绪来,她就那么冷冰冰地站着,和以前在医院里对于诺说“不怕死”的表情一样。房蔚拉紧她的手腕,看着她冷掉的一张脸说道:“你属牛的吧?怎么拗得这么厉害,和那些收钱做事的流氓较个什么劲?”
乔言心里其实烦躁得很,自从再见到房蔚,又要莫名其妙地扭到一起,她就不痛快。
“你别管我了,真的,我不想承你的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