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觉得这人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於是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很多人做梦都梦不到。”
“滚他妈的好机会!老子不干!”
果然死性不改!
宁舒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胆,脱口而出:“别有福不珍惜。”
秦朗愣了好久才回过味来,堵得心肝疼。今儿个诸事不顺,一个个都跟他过不去,先是老头子,这会儿又换了眼前这个。
宁舒一见他眼里露了凶光就知道自己踩了老虎尾巴,当下就有些後悔,正犹豫著要不要闪人,冷不丁被秦朗一把拉过去压沙发上。
“你他妈还有心思损我!”
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宁舒一点儿也不明白他的心思,跟个愣头青似的,秦朗把他那傻不愣登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堵得慌,偏偏还无从解释。
他这人天生就带著一股煞气,眼神一凶,更是不得了,宁舒很少看他这样,有些被唬得慌。
这麽不尴不尬地杵著,谁也不说话。
秦朗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宁舒是不敢轻举妄动。秦朗对他有什麽心思,他从前再不明白,这会儿也多少有些意识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冷不丁听秦朗闷哼一声,宁舒知道准又是伤口裂了,不知怎麽的就有些替他难受:“就说不能乱动了。”
秦朗疼得龇牙,起身一看,果然又出血了。
宁舒去拿止血纱布替他包扎,秦朗这会儿是有贼心没贼力,只能干看啥也动不了,何况现在还有个留学的头等大事,也没那个闲情雅致风花雪月。
结果再次证明,老爷子不愧为老爷子,出招又快又狠,一点也不含糊,秦朗那伤刚养好没多久,整个人就被打包邮去了梦想之国。
临行那晚,宁舒就看他坐沙发上猛抽烟,静得吓人。宁舒免不了纳闷,心想去了又不是不回来,怎麽就苦恼成这样?
秦朗这一走还真是音信全无。
他一走,宁舒也没必要再待在这公寓里,索性把所有的家当打了包搬上车,带多少来就带多少走,一分也不夹带。
坐上车,宁舒望了眼顶层那一大面落地窗,免不了想起秦朗临行那晚的样子,不知怎麽也感受到了几分伤感,
荣奕把他那神色瞧在眼里,叹了口气:“qín_shòu是秦家独苗,老爷子嘴上不说,听说他被人砍了一刀,脸都白了,当下让人放出风去,不到一晚就把那人翻出来了。”
下面的话他没多说,宁舒听他那言下之意,不用猜都知道是个什麽结局,脊梁骨一凉。
荣奕拍了拍他的肩,挺同情的样子:“有些事玩玩还行,过了头准出事。老爷子还等著抱孙子呢,你……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或许是宁舒那脸色实在不好看,荣奕笑著岔开了话题:“qín_shòu从小到大还真没替人挨过刀子,你也值了。”
“什麽?”
秦家有兽第十七章(搞笑/生子)
宁舒不明白,荣奕愣了愣,笑得很有深意:“果然来真的,我就说他有事,那家夥还死不承认。”
说完直摇头,宁舒还是听不明白:“什麽真的?”
“没什麽,你别多想,往後好好学习。”
这话从荣奕嘴里说不出,甭提多不伦不类,宁舒有些犯疑惑。
这天是周末,宁舒帮人补习完,刚下了公交,远远就看到王伟那辆车无比招摇地停他们学校大门口。
宁舒走过去,王伟从车里下来,笑著问:“宁哥,找我有事啊?”
“嗯。”
宁舒对宁哥这个称呼一向不怎麽感冒,可惜王伟叫得真真的,他也不好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跟人较真。
王伟把宁舒让进车里,宁舒也不跟他磨蹭,直截了当地问:“他是被谁伤的?”
王伟有些犯疑惑:“宁哥,这事你干嘛不直接问朗哥?”
宁舒皱了皱眉,眼瞅著有些闷闷不乐。
王伟瞧不得他那样子,犹豫再犹豫,凑近他小声说:“找人堵朗哥那家夥姓高,具体什麽个样,奕哥跟杜哥肯定清楚。”
姓高?难不成是高泽成!
宁舒心里头跟打翻五味瓶似的,又是恍然又是茫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王伟一迭连喊他:“宁哥?没事吧?宁哥?”
宁舒也不搭理他,直接开门下了车,回到宿舍,往上铺一躺,这一晚整个就没睡著,仿佛秦朗那痞子无处不在,心跳得噗通响。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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