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今天倒是没有外出,一直在木屋。
老和尚来到客厅,朝着齐桓说:“齐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齐家了。”
井秧一愣,望向齐桓,齐桓则是点点头。
“没有东西要收拾,就这么走吧。”齐桓洒脱说。
老和尚慈笑点头。
“我们也去。”肖南淡淡说,井秧在旁眼神坚定。
老和尚没办法:“那就一起吧。”
一路上,齐桓心情倒没有井秧那么沉重,只是听话的跟在老和尚身侧。
来到齐家大门,所有的阵法早已撤去,似是特意在等他们来。
待他们走到正门前,一个仆侍走了出来,为他们引路。
他们进入室内走了一圈,才到达正厅,正厅里,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果然是做足准备了等他们到来。
当他们见到齐桓时,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一个身穿暗红色旗袍的中年女子站了起来,指着齐桓,抖抖索索又尖酸刻薄说:“贱人!贱人生的儿子果然跟贱人长得一模一样!”
齐桓听后眼神黯了黯,暗藏肃杀。
齐玥盯着齐桓的脸吃惊,“齐桓哥哥……”
齐扬则皱起了眉头。
不用齐桓说,井秧也能猜的出来,这个齐桓的继母。
齐文才拦着她,“馥香,你坐下。”
女子看了齐文才一眼,才又重新坐了下来,眼内对齐桓的厌恶之情倒是丝毫不减。
老和尚望着齐国栋,笑说:“今天来就是希望你能给齐桓解了身上的两个蛊,一个是锥心蛊,另一个则是让他发疯的疯蛊。”
齐国栋厉眉微微下弯,“这蛊可以给你们解,人你们也能带走,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老和尚依旧那副笑脸模样,让人看不出情绪。
“我要井秧之前的那个玉镯。”齐国栋老奸巨猾的笑了。
井秧手指甲掐进肉里,齐国栋明明知道她的玉镯已经碎了,这摆明了就是为难他们,“你明明知道镯子已经碎了。”井秧沉沉说。
“那……我换一下东西,你们能给的。”齐国栋端起茶抿了一口。
老和尚示意他说。
齐国栋放下手里的瓷杯,伸出手指了指肖南,“他的耳饰。”
井秧侧过脸看向肖南戴的黑石耳钉,又望向一脸奸笑的齐国栋,看来他早就盘算好了。
“给,还是不给?”齐国栋气势压迫着井秧他们。
老和尚没说话,肖南抢先了一步,“给,不过你们得当着我们的面给齐桓解蛊。”
“肖南哥……”齐桓轻唤,他知道肖南的耳钉应该很贵重,否则齐国栋不会轻易问他们所要,就这么给了出去,他欠下的人情,以后怎么还得清。
“没事,耳钉而已。”肖南不以为意说。
肖南摘下自己戴着的耳钉,递给老和尚。
老和尚眯着眼接过,盯着耳钉看了会儿,将耳钉攥于掌心,没有立刻要交出去的意思。
老和尚指了指齐桓,“先解蛊,再给耳钉。”语气不容置喙。
“馥香,解蛊。”齐国栋轻巧地指着那名中年女子说。
“爸!”陶馥香咬牙切齿说。
“解蛊!”齐国栋要发怒的模样。
陶馥香才恶狠的望向齐桓,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直地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在大厅清脆响亮。
井秧没想到,被吓得瞪大双眼,随后她抓住陶馥香的手,也重重还了她一巴掌,井秧这巴掌用力的程度,直接打散了陶馥香所盘的发髻。
“你……”陶馥香满眼通红地怒视井秧。
“以牙还牙,谁准你打的齐桓,你是他的谁啊。”井秧冷冷道。
“我是他的谁,我是他的母亲。”陶馥香反驳回去。
井秧冷嘲一声,“母亲,你跟他有血缘,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个继母而已,不过是齐文才第二个老婆!”
陶馥香听得想要动手打井秧,井秧反倒踹了她一脚。
陶馥香吃痛弯腰捂着自己的膝盖,她瞪着眼睛看井秧。
井秧嘴角坏笑,“别瞪,叫你解蛊,别耍花招,你要是动手脚了,你公公拿不到耳钉,你估计也没安生日子过。而且,我也不会放过你。”
肖南在旁听着偷笑,井秧真是对同志如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如冬天般的寒冷。
现在她像个刺猬,谁也别惹怒她,否则只能刺伤自己。
陶馥香有苦也说不出,她望着齐桓说:“你……坐下。”
仆侍搬了张凳子放在陶馥香面前,齐桓走过去,坐在那张凳子上。
“文才,你也过来吧。”陶馥香望向齐文才。
齐文才有些犹豫,“我走去,齐桓他会受锥心痛。”
陶馥香冷笑,“想要解蛊,这些痛,总要受。”
齐文才这才慢慢走了过来,没靠近一步,齐桓漂亮的眉眼就皱得愈发深,直到捂着心脏痛得弯下腰。
井秧想要上前,老和尚拦住了她。
陶馥香抓起齐桓的手,从小刀在他右手掌心划开了一道口子,随后又同样在齐文才的右手做了同样的事情。
随后她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交握,让你们的血混在一起。”陶馥香说。
齐桓与齐文才照做,齐桓已经痛得浑身颤抖,额上满是虚汗。
仆侍端来一碗清水,陶馥香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入清水中,清水微微发红,陶馥香将水端到齐桓面前,“喝下去。”
齐桓艰难睁开眼睛看了下,随后端起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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