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脉,控制县中钱粮收入与支出是他们最起码的职责。
虽然账本并不需要县尊亲手盘算,但作为长官,要想不被底下的人糊弄,替他们背黑锅,肯定是要检查一遍的。
学会计算这些最起码不会被底下的人当成傻子自己还不知道。
否则的话被坑的乌纱帽丢掉,犯了国法,以至于家破人亡那也是自己活该。
更何况这种事情涉及到国计民生,若是因此叫百姓受难更是天大的罪过。身为百姓父母,他们必须要负责。
大概大家都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便面有难色,也少有露出抗拒之色的。
更何况他们一旦高中,授官时大多是去翰林院或者各部司,眼前这些来回巡查的监考官就是他们的前辈,万一你表现的不好,被人记住了,要是倒霉,这人又与与你共事于同一个衙门,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就遭了!
能走到这一步的少有情商不及格的,所以哪怕心里抗拒这样的题目,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算学过后,诏、诰、表、内科原是学堂里讲过的,历来会试皆会考这个,再加上乡试的时候突然增添了有关这方面的内容,以至于许多人措手不及,失了许多分,学堂里就越发重视起来。
更何况,身为臣子,如果连上表给皇帝的奏折都不会写那当真是徒惹笑话了。
到时候不单是本人会受到嘲笑,连他出身的学堂也会被人认为是不尽责,国子监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而且翰林院很重要的一个职责,便是为皇帝起草诏书,虽说进了翰林院之后会有前辈教导,但是最起码的格式,大家自然是知道的,因此,面对这几道题目,大家,算是成竹在胸了。
至于判书,就需要细细斟酌了。虽说一切都要按律依行,不过中国历来是个人情社会,讲究一个法外容情,情法交合,在判决的同时不但要依法而行,而且必须要考虑到人情,否则的话,太过严苛,会被归于酷吏当中,下场不会太好,而且容易引起民变。
如果太过宽松,不能够对于犯罪分子产生震慑作用,以至于盗贼横行,治下混乱,又是无能的表现。
其中的度量权衡,必须要小心为上。
不过好在这场考试并未太过为难人,不会出现太过复杂的案件,大家应对起来倒也游刃有余。
将后面几道题细细看过,心中已经有了计划,王玥便又将目光移到最开始的那道题目上。
这场考试的策论可不简单,光看题目就叫人吓一大跳。
“今有一县,治下贫瘠,百姓食不果腹,以致民不聊生,若汝为此县之长官,当如何施治,放使百姓安居乐业,试论之。”
这就难了!
事实上古代也是有真题训练的,历年的会试题目,有条件的都会拿来做一做,练练手。
街面上也有官方出版的优秀试卷,优秀的答卷都会印发出来售卖,基本上有能力参加会试的都会人手一本。
王玥自然也有。可是纵观本朝数十次的会试考题,从未有过这般题目,看来这次考试真的是打算把实用二词进行到底了!
不过如果单单只给出一个简单的题目的话,的确很难,毕竟太过笼统,这就需要统而盖之,归纳共同点了,对于王玥这般现代教育出身的人来说难则难矣,却也不是无法可想,还是有下手的地方的。
却对于这些未曾学过归纳法的古代人可就难了,幸亏会试的目的是为了国家择选优秀的官员,不是为了为难人,主考官自然不会把题目出的太难。
在主题干后头还是给了一些数据的,有该地田地的比例,上等田占了多少,中等田、下等田又各自占了多少,水田有多少,旱地有多少,从这可以大致分析出这个县的地理位置,农业情况,以及土地出产,放才能确定对策。
王玥将题目中给出的数据另记在纸上,然后细细分析,试图更加全面的了解情况。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谢现代化的教育了,否则即便他能拜的良师,听从师父教诲,见到这种题目怕也是要蒙圈的。
考场之前安安静静的,只有偶尔挪动身体时发出的声音和笔尖落在纸张上的沙沙声,所有考生都在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考试当中,为自己的未来拼搏。
京城王玥者,少聪慧,年八岁,试童生,名列前茅,县令刘公盛赞之,择为县首,及至府试、院试,压群生,众人皆不及,以为小三元也。
王公性沉稳,虽年幼,与人交往,人却少有以其年幼欺之。有过目不忘之能,凡书者,诵之便记于心中,旁人甚异。
又通丹青之术,尝谓人曰,宁不做官,当为画师。其画融中西之异于其中,风格怪类,时人未曾见之,甚诧。当是时,宁康帝年幼,微服民间,遇王公绘壁画于京郊教堂,心纳罕,赏其画,为其画风迷之,求画,献于天玺帝六十寿诞,是为《彭祖长寿图》,此乃王公雏凤初鸣声,在场者观画者皆惊。
因画中书逍遥子,时人称其为逍遥先生。王公声名鹊起,求画者络绎不绝,出千金而难求一画,尝有人为观一面,出价百金不得,主人爱之重之,唯恐损坏,不欲露于人前。时人重其画,皆类于此。
当是时,小楼居士林清林安和,年逾半百,欲寻衣钵之徒而不可得,与友人哀叹:“吾之学将断绝乎?”
时有青山居士高琦璃于国子监中授课,居士与林公共爱丹青,闻之甚为惋惜,居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