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放晴,向云飞背着阳光看着絮絮叨叨的护士长,身边时来来去去的普通人,路过他的时候,看着他的军装自然流露出的善意。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后悔他曾是一个兵。
第6章
没等战友来看他,伤稍微好一点向云飞就归队了,回去才知道他立了个三等功,还有班副重伤,还在军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向云飞懊恼没能在出院前去看看班副,拿着军功章把玩的时候有些东西在脑海中若隐若现,想理出个头绪,却总是摸不着头脑。
班副的受伤成了禁忌,一班没有任何人提起,但是也不曾忘记,向云飞感到了他们的训练和新兵连的明显区别,他们更贴合实际的战术需要。
班长拿来了一指厚的打印资料,“给你们三天熟悉,最后的一个月,你们要掌握上面所给的所有的武器知识和基本用法。”资料给了额他们,时间却只能自己挤。除了负重越野的三公里,他还要跟着一班一样做拉臂、撑臂、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五个一百,许久没在哭的王成在一天跑完十公里越野后嚎啕大哭,不过这种哭不过是一种发泄,第二天的训练照常进行。
张峰给的资料上,除了军队基本配备的枪械,还还包括了外军的正在服役的武器,其中包括四种手枪,五种冲锋枪,若干的重机枪,还有手榴弹、枪榴弹、小口径火炮和反坦克武器。训练的过程也极其艰苦,给他们适应的时间很小,简单的由班长讲述武器的基本常识,然后就是c,ao作。从最开始的欣喜,到最后的麻木,这些武器在向云飞他们手上,变成了最普通的工具,就像农具之于农民。
刘指导员私下找过向云飞,向云飞的履历上有两种语种,英文和法文,经过部队上的人测试,向云飞有学语言的天分,于是在本就不多的实时间中,向云飞还要挤出时间去学习维族语。高强度的学习和训练让向云飞瘦的有点脱像。班副一直在重症监护室没有脱离危险,随着训练和学习的不断深入,向云飞的心里猜测越发的明晰,有些人趁着中国春节这个特别重要的日子渗透进了中国,上一次就是驻地街道情报后的行动,但看样子有人逃跑了,还重伤了班副。
时间一晃,新兵连三个月就过去了,向云飞六个人无疑的拿了新兵连大比武的头筹,向云飞和王猛被留在了一班,其他人分区了不同的连队,李兵,福小满和他们一样留在了侦察连,赵一被分到了坦克链,王成好命的分到了通讯连。张峰终于给了他们几个兵蛋子一个肯定的评价,甚至拿出了自己的私藏,每人一小杯的茅台,就着王成家里邮过来的r_ou_罐头,几个人趁着新兵下来的闲暇逍遥了一下。但是随着班副的噩耗,张峰的脸色彻底转黑,寒风掩不住这个汉子的悲号,那是他的战友,为他而死的战友。向云飞没能亲眼所见,但可以想想那个爱笑的班副,看见自己的战友有危险的时候,毫无顾忌的用身躯换回战友的生命。
在那边荒凉的戈壁上,突出的烈士墓前,向云飞郑重的泼了一杯白酒,身后是李兵六个人,他们都会记得比人想看垃圾看他们的时候,只有班副顾伟还把他们当块玉雕琢。向云飞甚至还记得班副说过想继续深造,还提过想去考军校。
向云飞想起那个维族的孕妇,那个跪在他面前感激涕零的老阿妈,那个朴实的维族老汉,还想起班副微笑着的,或是严肃的脸,这些都是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又想起回忆中男人的背影,或许那个男人到现在在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背影,为什么要来当兵呢?向云飞一再追问,却得不到答案。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背叛军队。”
福小满,王成,赵一,王猛,李兵,跟着向云飞重复入伍那天的誓词。班副一直让他做个好兵,向云飞对自己说,理由不重要,从今天开始,他是一个兵,他要做一个好兵,。
正式的军事训练远比新兵连的时候辛苦,向云飞和王猛都得了骨膜炎,这是每个新兵都要经历的,他们也学会了忽视这种疼痛,坚持训练,直到这个病自己痊愈。
时间是良好的药剂,张峰逐渐的从顾伟牺牲的悲痛中走出,年节期间,容不得他们松口气,他们地处j区的部队,时时刻刻都在战备状态。一班算是侦察连的j-i,ng英,在过节期间,被要求枪不离手。
春节期间向云飞他们连属于战略值班部队,根本就没假放,部队也就在年三十的晚上聚餐一次,还不允许喝酒。向云飞抽空给家里打了电话,给家里人拜了年,说了也不过两分钟的电话就就让给下一个人了,部队人多,电话少,只能这样了。
王成就是一个哭包,这种时候怎么也少不了他,“我妈说想我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要不她想来看我。”说着吧嗒吧嗒掉眼泪。
“我说王成,你以前还小白脸的时候哭还能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