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延,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你听我和你解释!”
即便知道梁平延这会儿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甚至可以说认准了自己背叛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叶斓也尽可能的在这段可能以离婚收场的婚姻里,保持清醒的姿态,尽可能和梁平延做一个解释说明。
梁平延这会儿没有任何心思听叶斓的解释,她的任何解释,现在在他看来,都是一种变相对自己更深的欺骗。
“你没有解释的必要,而且我也不想听!”
梁平延从叶斓的拉扯中扯出自己的手。
他已经认定了和叶斓离婚的决定,现在差的,不过是梁沐欣那边,他怕自己的女儿难以接受他们做父母的离婚一事儿,再加上她手术完不久,让她接受这样的事情,无异于是精神上最沉重的打击。
梁平延冷漠的态度,让叶斓心凉的不行。
她这辈子做过的后悔事儿不在少数,但是打从她二十几年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后,来帝都以后发生的事情,是她最扼腕、最追悔莫及的一件憾事儿。
如果一早知道自己过来帝都出差会惹出来这么多的事儿,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过来这里。
“平延,你别这样,我们之间现在有误会,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好吗?”
叶斓还在坚持,现如今事情已经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如果自己再不接受,让梁平延一直误会自己,那她的人生,真就完了。
“我说了,你不用和我解释,也不用和我谈!如果你非要解释,就等欣儿醒了,和她好好解释解释吧!”
叶斓:“……”
“你在我这里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在欣儿那里,同样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梁平延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很多事儿,我还能接受,不过欣儿还小……”
说着,梁平延抬头去看叶斓,口吻很淡。
“留着你的解释,和欣儿把话都说清楚吧!”
叶斓:“……”
当梁平延最后一个字的话音低落,她攥着梁平延手腕的手,蓦地滑落。
叶斓眼眸瞪大,眸光惊颤。
“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让我和欣儿怎么说?”
让她和自己的女儿说些什么?
说她不贞,对不起她父亲,在这段看似人人歆慕的婚姻里,自己做了给他梁平延戴绿帽子的事情吗?
梁平延没有看叶斓此刻的表情,只是情绪很淡的说道:“你要是说不清楚,那就我去说,欣儿虽然还没有成年,但已经有了是非观,很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应该知道。”
叶斓这会儿头昏脑涨,大脑里一片空白。
当她和梁平延的婚姻出现危机的时候,不可否认,叶斓一直都觉得梁沐欣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当梁平延决定将自己手握的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拔除的时候,她懵了。
“我说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平延,该说的话,我都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对不起梁家的事情,这话,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为什么不信任我?我们可是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啊!”
当所有的信任,在这一刻瓦解粉碎,叶斓觉得最禁不起摧残的就是人与人之间建立的信任度。
二十年的结发夫妻,竟然因为杜媛虹的三言两句就奔崩离析,这实在是太可笑、也太可悲了。
梁平延没有回应叶斓对自己的质问。
就是因为彼此间太过相信对方,觉得对方永远不会欺骗自己,做背叛自己的事情,所以,当彼此间真的出现了裂痕以后,那将会是一道不管如何填补都能以补上的嫌隙。
“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做到一个母亲最后应尽的义务,对欣儿,把伤害降到最低!”
梁平延现在对叶斓没有其他的要求,只希望她不要做像伤害自己一样伤害自己女儿的事情。
“我没有对不起你,你让我和欣儿说什么啊?平延,你和我之间,真的就这么禁不起考验吗?杜媛虹的几句话你就要信以为真,那我的话,你为什么不信啊?我才你的妻子,你最应该信任的人啊?你真的要绝情到连我的话也不信了吗?”
对于叶斓的话,梁平延选择性无视。
当所有事情的真相都摆在自己的面前,让他如何去相信她,再去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和简建威在抢救室外抱在一起卿卿我我,是他亲眼所见啊!
他可以不去相信杜媛虹说的话,但是,连他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了吗?
不想再听叶斓任何一句委曲求全的话,也不想再听她任何一句解释,事情就是如此,多说无益。
任凭叶斓如何声音嘶哑的和自己解释,梁平延都无视不听。
再离开时,他语调很平静的留下话。
“欣儿那边,你要是不想去解释,那就我去说,孩子有权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这是我们身为父母亲,对孩子最起码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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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溪本以为自己昨天晚上泡了热水澡,晚上睡觉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感染力风寒。
昨天晚上那场冬雨,下得不合时宜不说,雨势又大,温度又冷,伴随寒风刺骨,像是要把人体内积聚的全部温度都席卷清除。
霍霆琛醒来后去摸简溪的额头,发觉她额头滚烫,说话的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