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他,他冲旁边的人耳语几句,不一会,进来一个浑身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男人,瘦,走路极轻,穿着藏蓝色的长衫,头发整整齐齐的束着,脸色不好显青灰色,眼睛却极好看,大且明亮,炯炯有神,进来后行完礼,临川王挥了挥手,他冲我拱了拱手道:“请坐好,我来替你把脉。”
我不解的看着他,又疑惑的看着临川王,搞不清他们什么意思。
“芮大人,请放心,老夫还不是那种人,世人对我有诸多误解,但老夫相信,你与老夫接触久了,自然会改观。”临川王看着我声音极轻的说道。
“放心吧,王爷既然命萧大夫给大人诊治,自然不会再做什么。”万禾看着我不安的眼神也说道。
我想了想,还是伸出手,由着他替我把脉,又张开口任他查看后,他抱拳对王爷说道:“不妨事,不日就会好的。”说完下去准备治疗的东西。
检查过后,万禾带着我回到了地下室,一路上守卫森严,想和他单独说几句都做不到,进了地下室,关了门,里面只剩我们三人时,他却并未再说什么,只是走了进去,将那男孩抱在怀里看着他们相依相偎的,我也觉得很是尴尬,就先退了出来。
一路奔波,身体也还未康复,嗓子里痒痒的,胸口也很闷,躺在床上闭上眼全是魏铮倒地的那一幕,心瞬间痛的整个人缩成一团,冷的不断发抖。
过了很一会,地下室的门又被打开,萧大夫走了进来,还有两个药童,又替我把了把脉后,在我头上胸上几处大x,ue扎了针,还让药童不断拿着药草熏,不知道是药草的作用,还是什么,没一会我就睡着了,再醒来时,他们都已经走了,隔壁还不时穿来啜泣声,怕撞见什么尴尬的事情,就一直包在被子里没有出去。
到了晚上,守卫前来送餐,将食篮放在门口,我拿着食篮,一路往万禾他们那走去,快到时,跺了跺脚,万禾出来后,一看是我,立马迎着我进了屋,那个男孩子红着眼睛,脸颊也是红扑扑的,嘟着嘴坐在床上,万禾将食篮摆在桌子上后,又到了床边将男孩抱到了桌前,坐在他腿上,我立马食篮里的饭菜摆好,五菜一主食,有荤有素,还真不错,我赶忙端着一碗米饭埋头吃饭,另一边,万禾却是不紧不慢,抱着男孩子端着碗一点一点先喂着男孩,男孩不爱吃r_ou_,万禾也是百般哄诱,才吃了那么几块,吃完又替他擦了嘴,抱他回到了床上。
他知道我探究的眼神,却什么都不回答,将剩下的饭菜一扫而空后,收拾完,提着食篮准备交给门卫的守卫,男孩一看万禾起身往外走,立马又哽咽着红了眼眶,我一看这情况,立马起身将食篮递了出去,回来后,万禾揽着男孩坐在床边,看到我进来后对我说道:“芮大人,这是内人,因为我才被扣留在这,不得自由。”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男孩握着万禾的手把玩着他的指尖,好奇的打量着我,万禾低下头在男孩耳边耳语几句,男孩抬起头来用着软绵的声音说道:“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看看。”
我诧异的看着他,万禾轻轻抚着他的背对我说道:“他家是开药房的,打小随他父亲学医术,别看他小,医术还是不错的。”
我走过去将手搭在他面前,他纤细的手将我的手调节了下位置,便细细把起脉来,把完脉沉思了会说道:“你明天把他们给你的药给我看看。”说完又靠近万禾怀里,我拱手道了谢后就转身离开。
万禾呆了一小会也就出去了,夜色渐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听到男孩那边铁链声也是不断,他被锁着,做任何事都还是不方便的,想了想起身朝他那边走去,进了房间,看见他躺在床上不断抽搐,满头大汗,眼睛闭着死死咬着嘴,手攥着被子,整个人就像摊在热碳上的鱼,赶忙走过去,刚碰到他,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嘴里不断呢喃着:“跑,快跑……”整个手用劲过猛,青筋凸起,看他这惊吓过度的样子,我赶忙拍了拍他,他惊醒过来,瑟缩了下缓过来时看见我呆愣了一下后,又躺下了。
躺了一会又翻过身抓着我的手说道:“陪我会好吗。”他的眼睛s-hi漉漉的,像只迷了路的鹿,我点了点头,在他手心写道:“你是谁,你和万禾怎么回事。”
“万禾?”他愣了一下,又说道:“那应该是他的化名,他叫离昧,他是咱们大齐最好的剑客,更是深谙兵法之道,临川王多次邀他助他起事,可他不愿意助纣为虐,后来临川王得知他要娶亲,在新婚当晚就抓了我到了这临川王府,后来为了我就开始为临川王所用。”他神情很是黯淡。
“你们没想过逃吗?”我看着他黯淡的眼神叹了口气写道。
“单枪匹马想要闯这戒备森严的临川王府谈何容易,这七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却还是只能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他缩了缩脚,铁链子也跟着他的动作发出声音。
七年,我突然想起,那个小公子也是被临川王所抓,也是七年,不免激动起来,忙问道:“你可是尔玛城广济药房沈谙之子沈琰。”
他一明白我写给他的字立马激动起来,急急起身,铁链子也哗哗作响,拉着我的手问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