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覃骄阳愿意倾听,她好整以暇道:“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女人,她出身富贵人家,养尊处优,任何东西,只有她想得到的,没有她得不到的。”
故事的开头,杨曼丽似有一种追忆的神情,覃骄阳心思微动,好像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这样顺风顺水的生活让她认为爱情也是如此,于是,她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一个正在创业的穷小子。穷小子很有商业头脑,眼光独到,看得准时机,从互联网技术入手,成立了自己的小公司,而在这期间,那个女人也一直陪在他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与他分享着喜怒哀乐,小公司慢慢做大,女人也实在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于是她提出想嫁给已经不再是穷小子的男人,男人并没有犹豫,风风光光的将女人娶回了家,女人与男人恩爱有加,婚后不过一年就生下了儿子。”
杨曼丽放在覃骄阳膝上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覃骄阳顿觉刺痛,但还是没吭声。
“女人还有一个弟弟,但那个弟弟生性不羁,不爱经商,偏偏爱搞艺术,好几年都漂在世界各地,连姐姐的结婚典礼都没回来参加。他们的父母前半生都在打拼事业,生孩子生的晚,曾一度担心家业无人继承,但好在有一个上进又孝顺的女婿,还有一个打小聪明的外孙,于是女人的父亲对男人很是栽培,毫无保留地传授经验,男人也不负众望,有能力,有手腕。按理来说,这个女人是幸福的,她活的j-i,ng致,有一个成功的爱她的丈夫,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简直不枉此生。”
杨曼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唇边扬起最为嘲讽的笑容,“阳阳,你说,她幸福吗?”
她没等她唯一的听众回答,接着道:“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幸福的,包括她自己,那是因为她和那些人都不知道,原来男人是个同性恋,而且他喜欢的那个人,恰好就是女人的弟弟!不对,不能说是‘恰好’,应该说他是有目的的。他野心太大,在事业上想要走捷径,便需要得到女人家里的整个家业,而那个女人,既是棋子,也是替身,是她弟弟的替身,因为她和她弟弟,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说到这里杨曼丽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狰狞。
“一个偶然的机会,女人得知了这些,她崩溃了,但为时已晚,她的父母早就隐姓埋名携手云游去了,所有的权利已经全部握在了男人手中。女人强行镇定下来,她没把这些告诉父母,而是从一个非洲小国找回了自己的弟弟,弟弟这才知道,原来当初苦苦追过他的那个人,竟然成了自己的姐夫,弟弟气不过,自己的姐姐被人这样欺负,父母打拼下来的事业也就这样拱手给了居心叵测之人,于是他和姐姐联手,演了一出戏。弟弟主动去接近男人,男人再怎么狠毒,也没能过爱情这一关,夕日的恋慕之人只随便撩拨了他一下,便让他坠入爱河,他就这样表面上和女人相敬如宾,背地里和女人的弟弟偷情,女人这才知道,男人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就好像用生命在疯狂地爱他,再想想之前自己做过的公主梦,女人恨不得时光倒流打醒当年的自己。不过短短几月,男人便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然同意情人提出的,想要在他家中与他上床,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他怎么会想到这只是一场骗局呢?他疏忽大意,被蒙眼下了药,他哪里知道自己上的那个人不是心头的白月光,而是个拿了二十万元演出费的路人甲?女人假装捉j,i,an,在所有的佣人前大闹一通,演技逼真到把五岁的孩子都吓的发烧了,女人愤然离家出走,将拍到的男人与同性偷情床照散布出去,男人的事业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股票暴跌,公司人心惶惶。完成任务的弟弟及时抽身,果断的回到了之前呆的小国家,任男人掘地三尺也找不着,男人被最爱的人这样欺骗,几欲崩溃,他终于也尝到了女人受过的痛苦。陷入疯狂复仇中的女人撒够了气,终于想起了儿子,她想回去带走儿子,却发现儿子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张轻飘飘的死亡证明,死因填的是高烧导致死亡,于是,女人疯了,患上了严重的j-i,ng神病,把自己困在孩子的死亡中拼命的折磨自己,一困就是十多年……”
杨曼丽的话宛若惊雷,覃骄阳脑中“轰”的一声爆炸了,震惊使他睁大双眼,无数凌乱的碎片在他眼前散落,让他恍惚不已。
“后来,直到儿子回来了,她才慢慢地把自己解放了出来,她一点一点想起了之前的事,开始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并且随着时间,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而开启转换的钥匙就是她的儿子,她时刻告诉自己,她没有害死自己的孩子,十多年前的死亡证明不过是覃宇国用来报复她的道具,孩子长大了,他很健康,很优秀。”
杨曼丽此时已是满脸泪水,她想要抱住覃骄阳,却被覃骄阳下意识躲开了。
“那为什么,覃宇国还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
他们明明应该是两个杀红了眼的仇人,为什么还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并且覃宇国还要逼他回来,安抚杨曼丽。
“为什么?因为覃宇国是个变态啊!他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不惜留着我这个神经病来营造假象,你知道吗,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想过要正真将我的j-i,ng神病治愈。他营造的这个‘不是骗婚同性恋而是爱妻顾家好男人形象’的假象,把他自己也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