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今天心情不错啊?”张德胜道。
萧玄珏道:“咳!有么?”
“可不。”张德胜点点头:“您都笑起来了。”
萧玄珏一愣,摸摸自己的嘴角,发现的确是有些上扬。笑了一下,他道:“或许朕今天真的是心情好吧。”
的确心情不错,其中缘由只有萧玄珏自己心里清楚,就是因为昨日花无醉带回的那封信。
当初他以假死药送云衍出宫,放他自由,本以为二人至此山海相隔天涯陌路,没想到云衍还会主动给他写信。虽然花无醉也明确告诉他云衍不想再次与他相见,但是即使不能见面,偶尔通封书信对他来说也很满足了。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么爱云衍,这种爱的份量有多重,就连萧玄珏自己也估量不清。
终究受不过那人在深宫中日渐萎靡,终究不忍让他禁锢在这四方高墙方寸之地,所以他决定放他走,因为他不爱他,而他,却爱他入骨。
“张德胜,那个孩子现在住在哪个宫里?”
“啊?”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张德胜问道:“皇上,您说什么?”
“什么什么,咳咳,朕在问你,皇子现在住在哪个宫里。”见张德胜发懵的表情,萧玄珏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昨日不是还…咳咳…还嫌朕自他出生以来从未看过他尽半点做父皇的责任么?”
“哦哦,小皇子一直就住在曦凤宫呢。”张德胜忙道,又满脸不相信地道:“皇上,您不会是想要去看小皇子罢?”
***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细想圆…”
此时曦凤宫正殿,地上放着一个有些老旧的蒲团,一个穿了鹅黄衫子头上绑了个毛绒小球的孩童正盘腿坐在蒲团上手里捧着本《三字经》奶声奶气的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