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被他惯出来的。
再早一些时候他说“够了”“闭嘴”还有用处，白鸦还会乖乖闭嘴，现在他就嬉皮笑脸地装作若无其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尾巴借我，好久没看见你变身了。”白鸦索要尾巴。毛球还在他宠物空间里虚弱中，他不大舍得把毛球招出来蹂躏。
北漂挣扎了一下，最后顺从了。
抱着尾巴的白鸦满意地蹭了蹭，心想什么时候弄条毛茸茸的围巾来就好了，可惜不能把北漂尾巴上的毛都弄下来……
莫名的，北漂觉得有点冷。
————————或许会写番外来着，挺想写大陆游记的————————
第二天两人上线，蔷薇正在餐桌上给达令喂食，可怜的boss脸色铁青，还不得不一口一口服毒。
白鸦认出了他，当年他被蔷薇第一次召见的时候站在蔷薇身后的人就是他，原来他这么早的时候就见过游戏里最大的boss了啊。
“你们要一起用早餐吗？”蔷薇温柔地问道。
两人齐齐摇头：“我们吃过了。”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蔷薇一脸可惜地说道。
“……”不用吃真是太好了。
白鸦偷眼打量深渊之恶，果然和冰之女王的水晶塔顶层的那个画室里的画像一模一样，唇很薄，十分俊美，看起来还有一种邪恶冷漠的感觉。
不过……看boss面瘫着脸眼中带着浓浓无奈的表情真是让人产生s的yù_wàng啊。
“梦神在你们身上下的追踪魔法我已经篡改了，现在另一个空间也已经建好了，你们可以离开这里然后去梦游塔汇报情况了。之后的事情我会处理。”蔷薇一边搅拌着碗里颜色古怪的稀饭，一边说道。
“没其他的事情了？”白鸦有点怀疑地问道。
“差不多了吧，接下来梦神应该会去假的那个‘深渊’，然后封印假的深渊之恶，然后同归于尽。达令的程序我已经改了，以后他就自由了。”蔷薇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继续给boss喂饭，“达令，来，啊——”
“我不会感激你的。”深渊之恶忽然开口说道，冷冷的。
蔷薇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与你无关。”蔷薇缓缓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心思，利用我也好，欺骗我也好，我都不在乎。”
深渊之恶沉默了，他默默起身推开椅子离开了。
蔷薇看着碗里色彩斑斓的稀饭，笑了笑，自己尝了一口。
“味道真是糟糕，难为他一直吃下去了。”蔷薇淡淡道，没有了笑容的脸上有种触目惊心的冷漠。
白鸦忽然背后一凉，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蔷薇露出这种表情。
“我送你们一程吧。”蔷薇说。
话音刚落两人就被传送到了海音城的传送点。
站在海音城传送点的时候白鸦还有点恍惚。终于这个任务快完成了吧，他已经被连续不断的跑路折腾得快没气了。
还有蔷薇，如果说白鸦以前一直觉得他不过是个爱闹事小孩子脾气的古怪系统，那么现在这个观点无疑被推翻得彻底。
他或许很不着调，做事无厘头，可是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无所顾忌。
“走了。”北漂已经站在传送点外等他了。
白鸦应了一声，也跑出了传送点。
算了，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他只要做一个普通的玩家享受一下游戏的乐趣就好。
第181章 深渊（十二）
白鸦准备去梦游塔汇报一下封印的状况，北漂自然得一起去。为此两人还烦恼了一下怎么撒谎的问题，白鸦咬咬牙说道：“骗谁不是骗啊，也得骗！就算她长得貌若天仙也要骗得下手！”
“……”
“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心灵，这个月你要负责我薄荷酒的账单。”白鸦义正言辞地对北漂说道。
“不要向烟匪学。”北漂无奈道。
“我只是让你交一下薄荷酒的账单啊，其他我自己交，乖，回头请你吃饭。”
两人前往梦游塔，到达的时候刚好是下午，梦神殿下不在附近的樱落湖，两人又觉得依靠自己的力量冲上十三层实在是太科幻了，只好在湖边等。
没多久梦神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两人身边。
“希望你们带给我的不是一个坏消息。”梦神微笑着说道。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白鸦正色道。
梦神长叹一声：“我明白，这就够了，我也活得够久了，或许是时候消失了。”
“殿下您……”
“其实我一直很困惑，玩家与n到底有什么不同，对于我们而言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全部。我从诞生起的记忆到现在都是完整的，从你们玩家口中我得知这个游戏运行也不过一年而已，可是对我而言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千百万年了。我从出生，到成长，到即将消失，这些年的每一天在我的记忆里都是真实存在的。我爱过了，也恨过了，这些事情对我而言都是真实的，可是对你们而言……究竟是什么呢？”梦神像是困惑，又像是自言自语。
一阵风吹来，樱落湖边的大片大片的樱花都落了下来，淡粉色的花瓣环绕在她的周围，她迷惑的样子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伤感。
白鸦意识到她的反常。她对于玩家，对于另一个世界太好奇，对自己的价值也产生了怀疑。这对于一个n而言几乎是致命的。
“我很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