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背上行囊,和范儒良点头致意:“走了啊,别送了,外面冻人。”
“吊!”范儒良趿拉着皮靴赶到枯云边上,他牢牢握住枯云的手腕。枯云说:“又不是之前没走过。”
范儒良将他搂紧在怀里,他深吸进口气,轻柔地抚摩着枯云的头发,道:“我是棵树,扎根在这儿了,你别忘了。”
枯云不响,双手垂在身侧,下巴埋在范儒良外套的毛领子里。
“唉,你是云,我知道了,飘过去就飘过去了。”范儒良笑了,可谓是自我嘲弄又兼夹着点落寞的。
枯云与他分别,那之后他未去茂县县城。他一个人,带一匹马上路。
他翻山越岭,穿越河流,睡得很少,日以继夜地赶路。他没有带望远镜,跋涉过那片熟悉的滩涂时,他回首。范儒良跟上他了,他衣装隆重,好似马背上驼着的一捆皮毛料作。相送三回,这是第一回范儒良升起手臂和枯云挥手。挥别。枯云也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