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路上可不止一个晚上,跟车的列车员见到枯云好几回,还开他玩笑:“先生,您这马不能给您丢了,您啊就回车厢里坐着吧。”
枯云笑了笑,列车员说了句:“怕是听不懂中国话的。”
枯云没响,上前和列车员握了握手。
列车员浑身一哆嗦,脸上挂着僵僵的笑容:“您这手冷的,好吧,您就在这儿宝贝着您的马吧。”
枯云笑得更开,样子傻乎乎的。他就这么一路冷到了北京城,到了北京,他也没去别地闲逛,直接买了火车票,这下把那两张灰鼠皮子的钱全给用光了。一分不剩,候车时,他肚子饿得咕噜叫唤,还是一个拖家带口的大娘看不下去,分了他半个玉米面窝窝头,两块酱萝卜菜。
“你到哪儿去?”老大娘比手画脚,她看到了枯云膝上的外文书。
枯云想半天,拿出了火车票,指指上头的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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