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整个刘氏集团的总裁,我们不是警察,没有相关证件是不能随随便便的闯入别人家的。”
闻言,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沈毅以为顾北放弃这个想法之后,顾北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谁说我们要闯入了,亦阳的忌日快要到了,我们为什么不以悼念亦阳的名义去刘家呢?刘亦舒这次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更是背着嫌疑人的罪名,刘齐云只要不老糊涂了都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刘亦舒现在肯定还在刘家,就算暂时找不到刘亦舒,我们也能从刘齐云的嘴里套套口风。”
沈毅沉吟了一会儿,“如果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再找一个人。”
“谁?”
“易阳。”
对这个易阳,顾北并不是没有好感,但是一想起对方取了个跟亦阳一样的名字心里就觉得有些怪怪的,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让他有种对方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他和沈毅,或者说,对他和沈毅有种超乎想象的了解,就拿他们第一次见面易阳就给他点了一份甜品来说,他喜欢吃甜食这个秘密除了沈毅和刘亦阳以外,根本就没有别人,那么,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知道他尤其衷爱提拉米苏?
“他拿雕花楼究竟准备做什么?”顾北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沈毅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到窗前,难得的今天有太阳,冬日的阳光温柔和熙,还披着一层温和烂漫的颜色,从遥远的天际浮游过来,缓慢的爬上了他英俊的眉宇,沈毅微微勾唇,对着话筒说,“顾北,你真的应该再去雕花楼看看,我时常有种感觉,仿佛已经跟易阳认识了很久很久,因为他的许多习性和态度,甚至连说话时的神情都是那样的熟悉,根本无法生疏起来。”
顾北沉默了,他握了握手机,“那他会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吗?”
“我曾在亦阳的葬礼上与他碰过面,如果我们对他照实说明,我想他肯定会愿意的。”
“好,那你联系他吧。”
事实上,刘亦阳相当愿意跟着沈毅和顾北去刘家。
他在下午接到了沈毅的电话,自从雕花楼签约之后,他与沈毅也时常约出去喝茶吃饭,两人已经熟得像老朋友一样了,尽管他们早已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但是这些沈毅是不知情的,而刘亦阳也没打算告诉沈毅,一是他没有准备好,二是没把握沈毅会相信,因为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唯物主义论,像这种诡异的情况沈毅不相信也很正常。
沈毅的电话内容简单明了,几句话就让刘亦阳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刘亦阳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沈毅或许也没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易阳,其实这件事跟你没多大关系,你不用因为想帮我们所以勉强答应。”
“最近报纸新闻都在说刘先生的死与刘亦舒有关,同样的,我也非常想知道真相,所以你不用觉得这是在勉强我,事实上,我非常愿意帮助你们。”刘亦阳嘴角含笑,眼睛里盛满了璀璨的光华,他也很想知道父亲到底是什么想法,为什么不让警方介入,到底是想姑息刘亦舒还是准备用刘家家法来处置?
若真的用了家法,那么,刘亦舒受的苦绝不会比在警察局来得少。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是亦阳的忌日,我们明天一早来接你。”沈毅说完话便准备收线,哪知刘亦阳突然叫住了他,刘亦阳的嗓音听上去比刚才低沉几分,湿润的温和的话语从唇间滑出来,无端掀起一股令人忧伤的情绪,“沈毅,刘亦阳有你和顾北这样的朋友是他一生的荣幸,所以,无论这件事的结果怎么样,我希望你们首先要学会自保,才能替刘亦阳报仇。”
空气再一次陷入沉默,过了许久,才响起沈毅那个轻轻的低柔的好字。
又说了几句,刘亦阳才收了线,一回头就看见谢晓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位置,一双眼正瞧着他,刘亦阳挑了挑眉,“怎么了?有事跟我说?”
谢晓君抿了抿唇,指指门外,“欧阳先生来了。”
刘亦阳眉心一跳,这个时候那家伙怎么来了?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他怎么不进来?”
“他进不来。”
“为什么?”
“少爷,你出去看看就知道啦。”
刘亦阳半信半疑的走过去开门,干净的别墅前院被大红色的礼物盒占据了大半,每一个礼物盒上面都贴着一个喜字,看着格外喜庆,而送礼物的人就站在礼物盒的旁边,身着黑色的手工西装,只在胸前别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那张熟悉的脸上挂着不同以往的愉悦笑容,刘亦阳站在门口,不知怎么回事,心里一突,直觉欧阳琛今天来者不善。
一个站在院子里,一个站在门口,两个人就像许多年没见过的朋友一样,都在等着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先说话,仿佛谁先开口便是打扰了此刻这静默的空气。
最后还是欧阳琛没再坚持,低沉柔和的声音在稍显冷冽的空气中渐渐响起,“易阳,这些礼物请收下。”
刘亦阳勾唇一笑,朗声道:“你贴着这么大喜字的礼物让我收下?不会我一收下就得嫁给你吧?”
“易阳,你永远都是这么聪明,这是一小部分嫁妆,剩下的稍后就会到,请你一定要收下。”欧阳琛也笑,眼底多了几抹缱绻的深情。
刘亦阳笑容一僵,又扫了一圈那占了大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