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供人在上面安安静静的唱上一首歌或是弹上一首曲子。
满屋子的人相互打着招呼,有许久未见的旧友,有刚刚相识的新朋,还有早有耳闻今日方得一见的传说。大概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圈子里的人,所以活跃的气氛中总是会夹杂着几些欢脱。有那么一个瞬间,我闭上眼睛听着身边发生的一切,竟然误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某个朝代进了哪家青楼。
随着服务员的忙碌,每张桌都变得色彩丰富起来。绿油油的菠菜,白嫩嫩的豆腐,红彤彤的牛肉,一边是奶色浓香,一边是热辣翻滚,慢慢的空气中也飘荡着诱人的味道。
众人纷纷落座。戚飞站在那方舞台上清了清嗓子,对所有人说:“曾经,我有一个梦想,将来能够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一份工作;我还有一个梦想,将来能够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一份爱情;我同样也有过这样一个梦想,将来能够大这座城市里拥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
我早早的就知道,我与其他人不一样,我们与其他人不一样,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与其他人不一样。我们敏感,好奇,脆弱。我们敏感到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让我们察觉到氛围的变化;我们好奇到一个人,一个故事,一条传闻都会让我们兴奋不己穷追不舍;我们脆弱到一句流言,一个诽谤,一声讽刺都可能成为我们背上的一根致命毒刺,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们的善良。
而那些卫道士们披着道德的高尚外衣对我们进行批判、攻击、诋毁,而他们自己却在背地里做着那些男盗女娼、肮脏龌龊的勾当。
我很庆幸我们没有因为他们的奸狭而放弃自己的善良。我同样很庆幸在我变得暴戾乖张之前遇到善良的你们。
是你们让我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想要生存下去,不能仅仅寄希望于一份工作;想要得到一份爱情,不能仅仅寄希望于一个男人;想要拥有一个家,不能仅仅寄希望于一套房子。工作会失去,男人会跑掉,房子也会被别人占有,唯有强大的自己不会被现实击垮。
我看到在座的各位,便如同看到了我戚飞的未来。我沉沦过,认为这世界对我极为不公平,我彷徨过,不知道自己活着能做些什么,我失败过,我在工作中失败,爱情中失败,在习以为常的事情上失败过,直到彻底的否定自己。然而,因为有你们在,我挺了过来。曾经的沉沦终究会被坚强取代;曾经的彷徨终究会点燃希望;曾经的失败终究会铸成辉煌。
戚飞稍作停顿,换了轻松的语气继续说:“我发过一个誓言,如果没有人能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那么我将会给我生命中最珍视的男人一个盛大的婚礼。今天把大家都请来,一是为了让大家认认家门,以后咱吃饭就到家里来,不用客气。二是,今天要在大家的见证下完成我一个夙愿。”戚飞说完往旁边撤了半个身边,秦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戚飞的身边。
秦箫向我走过来,我小声问他:“你啥时候来的?你咋跑戚飞身后去了?”
秦箫没有回答我,而是站在我面前,作了两个深呼吸,然后对我说:“明杨,我知道吗?我五岁的时候溺过一次水,没有死。十三岁的时候爬树掉下来,疼得乱叫,没有死。二十岁的时候摸过电门,被电晕了,也没有死。二十七岁的时候,出过车祸,断过肋骨,还没有死。所有人都说我幸运。你说,我幸运吗?直到我二十九岁遇见你,我对自己说,秦箫你以前的所有幸运都算不上幸运,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幸运。我知道遇到你以后我就死定了。这样的死法,我愿意接受。你愿意吗?”说着,他单膝跪在我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呈在我面前。
我被他突然的举动惊住了:“你神经病啊。什么死不死的?胡说什么呢?”我尴尬的看了看戚飞,又小心的侧过头看了看身后的那群人的反应。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嫁给他”,整个场面便到了失控的状态,此起彼伏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我感觉脸烧得厉害,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秦箫趁起把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他站起来与我十指相扣,把手高高举过头顶,展示给众人看。
又是一阵接一阵的欢呼声。
秦箫得逞了,在我耳边问我:“这样的婚礼,你满意嘛?”
“滚。你们是合伙的整我。”
“就是要让你想不到。”
戚飞示意大家先用餐,稍后我和秦箫会一桌一桌的亲自过去敬酒。我听了更是头大,还真搞得跟婚礼似的。那么多人我都不认识,敬一圈下来也不见得能记住几张脸。
水水坐在我旁边开始悄悄的介绍起了席位上的那些人:“那边那三个,看见没?那是万寿宫三圣,当年在万寿路那边摆摊的,现在发了。那三个,是翠华三仙姑,最开始在水产批发市场,现在也都不得了了。还有那三个,长大三剑客,都是研究生毕业,现在都在国企上班。”
“怎么都是三个三个的?”我问。
“三个女人一台戏嘛。人多了是非就多了。三角形是最稳定结构嘛。三足鼎立嘛。你懂了嘛,反正就那个意思。哎,那几个就不是三个三个的。那俩是一对,在一起有十多年了。那个是一个人,那是个大神级的人物,我来西安这么多年只听过传闻,没见过真面目。戚飞还真是牛b,连他那样的人都请得动。还有后边靠边上那几位,有一个是市里头,比程市官大。”水水尽可能的在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