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林三兄弟说笑了。”
展行马上想到,这个盗洞或许就是标叔所言,在北京倒卖古董的盗墓贼打出的通道,说不定老太婆提到的,死在山里的盗墓贼和标叔见过那几人是同一伙?
“下去看看吧。”标叔说,接着以询问的目光望向林景峰和谢老贼:“两位带来的小辈留在地上?”
展行瞬间就思密达了,千里迢迢到山上来,好不容易能进入神秘的地底国度,居然要被留在外面望风?!
“这怎么行!”展行悲壮地说:“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师父去哪我就去哪!”
林景峰说:“那么,我和展行留下来。”
老贼满意地点了点头,展行傻眼了,说:“这样……也不成吧。”
谢老贼说:“林三望风,自然是放心的,先探个究竟,余下的过了夜再说。”
标叔取来绳子,固定在一棵树上,方卓说:“我……我也进去?”
方卓脸色苍白,展行彻底郁闷了,又要发挥死缠烂打的功夫上前去扒:“方兄弟,要么我和你换换……”一句话未完,人已被林景峰踹了个趔趄。
绳子放下,三人进了盗洞,展行只得搬来小马扎,坐在一边,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反正只是探路,还有进去的机会。
林景峰升了火,烧起一壶水:“你美国佬的电影看多了,盗墓也不全是冒险,总要有人望风的。”
展行的手机发出奇怪的叫声,玩得不亦乐乎,随口答了几句。
别人盗墓都是惊心动魄的探险,各种英雄主义各种主角光环,自己来盗墓却要蹲在洞口看绳子,时也运也。
林景峰坐着,不住抻自己本来已经挺长的食中二指,似乎想让它变长些,双眼眯着,片刻后问:“你还知道什么?民国的事情?你在玩什么?别玩了。”
展行头也不抬,说:“一群猪呼哧呼哧,偷了一只鸟的蛋,鸟们很生气呱哒呱哒……”
林景峰:“够了。”
展行收起手机,正经说:“你不守信用。”
林景峰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说:“没有女朋友。”
展行两眼冒着桃心,林景峰又道:“也……没有男朋友!换我问你了。”
展行说:“民国时期的军阀党玉琨,在斗鸡台戴家湾盗走了大量文物,好几件藏品被送到海外,据说发掘出的青铜器总价值几亿美元。”
林景峰不置可否道:“在国内卖的话不可能值这个价,他后来怎样了?”
展行又道:“他很快就死了。”
林景峰蹙眉,展行说:“听说其中有一枚很漂亮的铜簪子,他转手送给了四姨太,当晚他的四姨太被女鬼附身,亲手把党玉琨掐死了。再后来,宝物辗转到冯玉祥手里……”
林景峰:“无稽之谈。”
展行取出手机,继续玩游戏:“你不信这些?你平时都学了些什么?”
林景峰:“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展行笑嘻嘻道:“盗墓损阴德哟。”
林景峰没有回答他。
展行泡了杯速溶咖啡喝完,时间渐渐过去,两个望风的人无所事事,林景峰对着一棵树开始练拳,展行则拆开一把林景峰的瑞士军刀,对着树玩飞镖。
林景峰脱了外套,着一件草绿色背心,现出健美匀称的手臂,身材虽瘦削高挺,该有的肌肉却一点不缺。
展行抛出飞刀,稳稳钉在树上,林景峰侧过手掌,横砍树身,唰一声飞刀从他的臂膀间穿过去,林景峰侧过头。
他们同时听到盗洞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响。
展行问:“标叔在炸东西?”
林景峰蹙眉不语,摇了摇头,疾步跃到盗洞前,喝道:“听得见么?”
林景峰拉扯绳子,尽头轻飘飘的,林景峰又喊道:“标哥?”
黑黝黝的盗洞如同噬人的野兽,天色渐渐黯了下来,夕阳透过参差的树林投来余晖。
展行好奇地探头探脑,掏出手机,问:“他们手机号码多少?打个电话问问?”
林景峰无言以对,取过一个臀包,系在腰间,纵身一跃,双脚军靴夹着绳子,滑下盗洞。
“你在上面等着……”林景峰一句话没说完,展行兴奋地喊道:“终于可以开始探险了!”
说毕展行咻的一声滑了下来,砸在林景峰身上,把他压了个五体投地。
“我们应该搞个对讲机什么的……”
“机你妹,闭嘴。”林景峰斥道。
“树上绳子很稳,不用担心……”
林景峰:“……”
“我带了手电筒……”
林景峰手指头点了点展行,一肚子火,展行坏笑着与他手掌相对,触在一起,继而五指扣着林景峰的手指头。
展行:“我和你一起。”
林景峰露指手套尼龙布的感觉粗糙,手指间却十分温暖。
“你跟在后面,不能再吭声。”林景峰抽出手,吩咐道。
展行点了点头,林景峰道:“把你的耳机戴上吧。”
展行埋头接好手机,发现还有信号,鬼鬼祟祟地拧开手电筒,朝内张望,说:“有人吗?”
甫道中一片黑暗,林景峰劈手夺过电筒,一手持电筒,躬身抽出军靴筒旁的匕首,犹如迅捷的野豹。
展行耳机中传来吵得要死的摇滚音乐。
林景峰顺着绳子走去,登山绳一捆只有七十三米,通道内一片黑暗,手电筒照去,黄土打出的盗洞崭新,显是几个月前挖就。
盗洞不断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