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辉刚才真不是在逗西泽洋,车上最后半盒纸抽在下班路上碰巧遇到公司里一个认识的小实习生因为失恋蹲在马路边哭鼻子,被他给送出去了。
苏建辉觉得和西泽洋认识的这大半年里,自己的神经绝对被强行拓宽了不止一倍。曾经眼泪对他来说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的东西,现在即便见着了血,他仍旧可以冷静地打开车灯,收好刀,思索车上一切可以用来止血的东西,然后稳住手脚解下领带。
“把手给我!”
苏建辉强制性地拉回西泽洋被窗外冷风冰冻得发僵的手。西泽洋一急起来全然不顾后果,使足了十成十的力气,刀刃又正下在掌心柔软的地方,一刀刺穿了半个手掌,三厘米长的口子外翻着露出皮下几层的筋骨,光是看着苏建辉都觉得疼。
苏建辉的眉毛紧了紧,眼睛里流露出的疼惜和愠怒密密麻麻地渗进西泽洋心里。
“建辉哥,你知道吗?你眼里全是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幸福,比如现在。”
西泽洋跑来的热汗刚退,这会儿嘴上不说,可脸上已经疼出冷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苏建辉手下动作一顿,抬头瞪了西泽洋一眼,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