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火星就会爆炸。可是,钱途的气味,他的体温,就好像无数颗火星,在眼前闪烁。煤气要爆炸。煤气不能爆炸。
听到钱途平稳的呼吸,赵伟伦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手不听使唤地摸上了钱途的腰,又蓦地收了回来。不行,不行,一定要一步一步的来。不然,因小失大,那可就太划不来了。可是,啊,在心中,赵伟伦就像饿狼一样嚎叫,肉啊,肉啊,我要吃肉啊!可是不能吃啊!吃了这一顿,就没有以后了!
赵伟伦的手有点儿发抖,轻轻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裤裆。自力更生,此时此刻,只有靠自己了。好歹,这个人,正活色生香地躺在自己身边呢。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就是从来不思考,所以才会落到这个田地。
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握住钱途的手,见他没有什么动静,便十二万分小心地把头缩到被子里,将钱途的手指头放入口中,吮吸起来。
赵伟伦兴奋得不得了,一边含着钱途的手指,一边自慰,又担心,又激动,不一会儿就射了。虽然并不太满足,不过,啊,已经好多了。
赵伟伦轻手轻脚地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去厕所清理了一下,满足地叹了口气,再来爬床。
黑暗中,钱途静静地躺着,看着赵伟伦像个小偷一样,以非常可笑的姿势从厕所出来,爬上了床。然后再听到一声叹息,透着那种满足,还有不满足。
钱途侧过身子,把手搭在赵伟伦的腰上。
赵伟伦可能兴奋过头,倒没有被吓着,反而很坦然地钻入钱途的怀中,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时,钱途已经在看书了,嘴巴里念念有词,一边在本子上划拉着,见他醒来,钱途把笔扔下,淡淡地说:“今天没下雨。我们带杀生丸去步行街吧。我想买一双棉皮鞋。上课的时候太冷了。”
赵伟伦想起昨天晚上的偷吃,又见钱途约他出去逛街,乐得眉花眼笑,高兴得不得了。赶紧洗漱换衣服,又腆着脸说:“那个,我可不可以还把衣服都搬过来?”
钱途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我这儿太挤了……你不是说你在附近有一套房子?不如搬到你那儿去住吧。”
赵伟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钱途,却见那人摆摆手:“不愿意就算了,我本来打算出租金的……”
赵伟伦飞快地抹掉眼泪,死命地点头:“租金什么的,别说了……什么时候搬?要不要先装修一下?要配什么东西?”
钱途嘴角微微上翘:“装修就不必了……多大?一室一厅?那就很好了。嗯,床呢,希望不是单人床……有柜子什么的吧?网线有没有?我希望有新床单……一起去街上看看……先去你的房子看看也行。”
赵伟伦激动得语无伦次,一把抱住杀生丸,乐得说不出话来,拖着钱途就出了门。
赵伟伦的房间多了一些东西,那还是周畅和王小宁放在那儿的。赵伟伦给王小宁打了电话,让他们把东西清走。王小宁笑眯眯地说不用,只把衣服清一下就可以了。床是双人床,床上用品,赵伟伦一把打包,王小宁要就拿回去,要不然,扔了也行。衣柜不算新,却足够大。
钱途指着客厅说:“这里要添一个电视机柜……要不再添一台大电视机?你那个电视机有蛮长的历史了……我把电脑桌放在卧室里面,我在里面做事,你就在外面看电视看碟都行,不会干扰到我……买一个麻将桌?你可以喊人来打麻将,如果我不在家的话……或者把门换一个,弄一个隔音的门……哇,你这个厨房,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不是还要买一个煤气罐?热水器有没有?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赵伟伦很可怜的嘴巴瘪啊瘪,终于把眼泪憋回去了,只是用那种很奇怪的面部表情看着钱途。
钱途愣了一下,走近他,摸了一下他的脸,轻声说:“准备好了没有?你的车在哪里?先去吃饭吧。找个地方吃家常菜……要不,到你的店子里去吃饭?”
赵伟伦慌乱地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只狗步行着到了店子。
周畅正在帮王小宁结账呢,见那两人进来,不觉怔住。钱途,当然,还是那副别人欠他钱的模样,而赵伟伦,简直可以飞得起来,一进门,就跟服务员嚷嚷要个包厢,然后,简直是一蹦一跳地上了楼。
周畅心中也有些欢喜。赵伟伦可能熬到头了。却也有些恼火。元旦,他跟这里帮忙,那家伙,居然得瑟成那个样子。正好王小宁从厨房里过来,周畅跟他说了几句悄悄话,果然看到自己的情人也是又高兴又恼火的样子,便招手喊来了管事的,交代两句,王小宁拿着菜单跟周畅一起也上了楼。
见那两人进来,赵伟伦没有一丝内疚的意思,也没有意识到他们是来找他麻烦的,忙站起身招呼他们坐下,然后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说钱途要到他那儿去住,然后要上街买东西什么的。
王小宁一下子忘记了元旦被迫加班的怨气,跟赵伟伦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买什么样的床上用品,麻将桌,什么牌子的好,电视机,要买液晶的吧,还有日常用品,说得好热闹。
周畅摇了摇头,默默地笑了,自己写了菜单,出去交代给服务员,回到包厢,见赵伟伦和王小宁拿着纸和笔,正在写要买的东西的清单。钱途双臂交叉坐着,看向窗外,脸上还是漠然。
周畅在钱途旁边坐下,掏出香烟,递给钱途一根,帮他点上,凑近钱途,轻声说:“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