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说道:“明明这么心疼他,怎么还会让他受伤呢?你就不能多担当一点吗?”
钱途心里暗叫,忍着,忍着,忍无可忍,从头再忍。装作没听到,耐心地慢慢地用水滋润着赵伟伦焦干的嘴唇。弄完,再坐下,只看着赵伟伦,不吭声。
四点来钟的时候,赵伟伦终于睁开眼睛,茫然地四处看了看,发现钱途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咧开嘴笑:“你在啊……我要尿尿……”
钱途满头黑线,先扶着赵伟伦起了床,一手举着药瓶子,一手搀着他,带他去厕所。
赵伟伦身体很难受,心里却很开心。钱途虽然没有给他好脸色,毕竟在守着他,恐怕守了一夜了,虽然脸上有不耐烦的表情,扶着他,却没有呕吐。这个,是好迹象,非常好的迹象。
吊完水,李医生说他们可以走了,开了好多药,又吩咐了注意事项,擦着汗,目送两个人打了个的,离开医院。转身回到诊室,人还在怔怔之中。钱途那么冷漠的态度,动作却偏偏很温柔。那个大叔,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知道是福气,还是晦气。
两个人又来到钱途的住处,钱途安顿赵伟伦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见那人还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