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识时务的一种表现。但并不代表,宫墨喜欢被宫凯呼来喝去。
何况宫凯经常在挑战他的底线,就好像带着惹他生气的企图。
宫墨仍然不想生气,因为他不再可以控制发怒的后果。
就算是亲弟弟,长大便是两家人,为一点小事就容易伤感情。
但这不代表他不像以前一样,也喜欢让宫凯搓火。他故意放低了嗓音,尾音里带着一丝丝色`情的味道。“和小音在一起呢……你怎么这个时候找人,太不巧。”
宫凯果然立刻就火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不相信这个简单的道理你不懂……”他怒不可遏压低声音。“我没想到你真的居然又随便搞搞上手,他是能随便搞的吗?你想怎么跟爸爸交代?”
宫墨无辜:“我想搞谁要报备你通过吗?”
宫凯简直恨不得立刻冲到那个想象的床边拉开他到处惹火的哥哥,怎么办,这桩事同样棘手。他咬牙切齿:“这么小,也亏你下得去手,老牛啃嫩草,你怎么这么不挑?”
“确实不太挑剔,因为当我众叛亲离的时候,就他一个在我身边啊!”宫墨笑嘻嘻地倚靠在单人试衣间的墙背,几名语声轻悄的店员走过来想要为他服务,被他挥手退开了。整个店里只有两三个客人和十几个为他们服务的店员,非常安静。假装是在醉生梦死的酒店床上,也没有任何破绽。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还是宫凯又重启了话题。“我明天就去远东了,就现在这会,出来见个面?”
“……过一会吧。我回头联系你。”听到这句话,宫墨挺直了腰,倒没有再废话,收线从试衣间走出来。
看到在店中央被几个店员围绕着的华音,温柔地说:“试好了吧?没想好的话,看中的先全部拿回去。我突然有了点事,要先离开。”
华音讶异地回过头,才发现自己一天的奇幻旅程就要提前结束了。
听到金主发话的店员走过来,拿着软尺,问道:“先生,您最先无聊等人的时候试的那身衣服,需不需要确认一下尺寸?我们可以为您改好了送到府上。”
随便吧,宫墨顺手抬起手臂,让店员测量他的腰围,臂围,感觉到了o店员有意无意的xìng_sāo_rǎo。
当然了,这种事也很常见的。一般来说,在金主包养如同华音这样漂亮灵活打算攻读艺大的小o总是主角。但每当宫墨打算带着小o来干点这种招摇的事,自己便会变成主角。
华音拿着几个袋子,后面还有店员帮他提着更多的盒子和纸袋走过来,“墨哥哥,你等会往哪边去?”
“拿着这么多东西不方便,我叫个司机来送你。”宫墨答非所问。安置好继弟,他自己走出门,叫了一辆的士,开始给宫凯打电话。
出租车在半路载上宫凯,在华灯初上的城市里一路前行,没有目的。
“我还以为你不是在sy就是在酒店。”宫凯打破尴尬。
“这两个都差不多。”宫墨接话道。“找我出来什么事?”
“……你出来挺快的……”宫凯挠挠头,觉得不像,但是也不想再向宫墨确认是不是和真的华音好上了。万一真有那种可能,他也无能为力。“算了,反正我一走至少也是三个月,你再闹什么幺蛾子出来,我也管不了。”
车轮继续前行,宫墨嗤笑了一声。“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宫凯双手交握,内心强烈的挣扎。但是,这件事几乎是注定的,命定的,他除了向宫墨摊牌外别无选择。“我要离开三个月,这段时间内,你……你去帮我照顾上官羽吧。”
“照顾”的意思,对于孕期的o来说,特指满足他们的性`欲。虽然上官在别的方面也需要照顾,但宫凯还没有指望宫墨会善良到那个份上,只是以宫墨经常出入sy的身份,向亲哥提出这个要求,也算是所托有人吧。他没有那么不人道,想在这段长差期间把自家的o憋死。
宫墨丝毫也没有惊讶,靠在味道不好的车厢后座,淡定非常。“不去。”
“为什么?”轮到宫凯震惊。“你不是来者不拒吗?”
宫墨扫了他一眼。“首先,我从来没来者不拒,而是看心情。其次,”他说,“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会以为我可能同意帮你当备胎?”
宫凯脑子飞速走了几圈。
“你在sy那么多备胎都当过了,凭什么帮我当一次都不可以?”
“不去。”宫墨斩钉截铁,漫然拒绝。
宫凯对握着拳头,心里打着鼓。无名指上的戒指一闪一闪,晃进正襟危坐的宫墨眼里。
“哥,求你了。”宫凯换了个节奏,愁苦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对o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找你还能找谁?你又不是没做过,你和我又不是别人。我没求过你,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