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易拿起手中的雪茄深吸一口,霎时间被那铺天盖地的辛辣味道刺激得不停咳嗽,所幸他身边的虎头蜂也不多,被宿白易这么一呛,也还是熏走了几只。
宿白易不敢耽搁,强忍着喉咙的剧烈不适,几个来回间,身边的虎头蜂也就都飞走了。
“咳咳咳咳咳咳……”确定暂时安全的宿白易累得趴在地上不住咳嗽,他从来不抽烟,也不会抽烟,第一次吸烟就是这浓烈又不经过滤的味道,实在是承受不住。
宿白易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服帖在额头,随着身体的抖动而滴下不少水珠,划过睫毛掉在草丛间。
他眼里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氤氲出浅浅的水雾,鼻翼轻微抽搐,白皙修长的手指不停地轻抚前胸,以求平静舒缓。
此刻的宿白易就像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狼狈不堪,却又莫名性感。
喝了水后感觉好了很多,宿白易这才来得及打量四周。刚才情况紧急,一边杀蜂,一边四处躲闪,现在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
森林里没有光线,一到六点就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宿白易不敢在林子里多待,现在他必须赶快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不然他一定会成为那些夜行野兽的盘中餐。
宿白易艰难地一手用硫磺电棍开路,一手用远光电筒不停地移动照射。
在这种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自己一个人举着电筒负重前行的感觉特别恐怖,因为不知道四周会有什么东西,一旦有什么事,根本来不及采取应急措施。
一路走走停停,偶尔会听到很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划破这个寂静的夜,却也为宿白易心中埋下一层阴影。
要快,等被野兽包围住了,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尽管宿白易已经努力打起精神,却还是一个不察,脚底打滑,整个人被超重的背包带着滚落到一个矮崖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贺:啊呜~~~ 老子终于要出场了!
宿白易:你就不关心我摔得怎么样了么!混蛋!
约翰:啊呸!老子的酱油就打到这了么~ ~
壳子:哦,结尾你还会出来的。
☆、陆贺,我来了
宿白易保护着头没被乱石磕到,但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被划破,露出里面或深或浅的血痕,起身活动了一下,除了有些皮外伤并没有大碍。
背包在下午乱斗时紧紧系在身上,此刻也没有脱落。宿白易拿出止血喷雾对身上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便就近找了一个地方生起火堆,调试着追踪器试着联系约翰。
信号时好时坏,宿白易索性扔进背包不管了,思索着明早再找个高点的地方联系。此刻的他身心俱疲,看着眼前的火堆愣愣出神。
呆了一会儿,宿白易被腹中的饥饿感唤回了神智。
摸摸肚子,才想起今天一整天都忙着赶路逃跑,就草草吃了一包压缩饼干,昨晚还想着今晚要好好补偿约翰一顿烧烤的,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宿白易懒懒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在这附近走一圈看看有没有其他可供充饥的,他包里几乎都是医药用品,吃的不多,大部分都在约翰包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他,要省着点才行。
宿白易背着背包沿着矮崖边一路走去,他想着只要看不到火光就往回走,这样才不会迷路。
“滴滴滴滴滴……”走了差不多三百米左右,手腕上戴着的信号源追踪器变发出警告声。
宿白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警告声是表示陆贺的追踪器就在这附近。
虽然不代表陆贺一定在这里,但至少找到了他的追踪器,通过追踪器也能得到一些线索。
宿白易轻抚着左胸口,他感觉那里已经开始加速跳动了。
深吸一口气,他蹲在地上仔细地寻找起来。
没多久,他便找到了追踪器,但这追踪器是被放在一个易拉罐里的。
加强信号!
宿白易瞬间双眼都亮了起来,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前一刻还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是陆贺,他就在这附近。
“陆贺——陆贺——”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可藏身之处,宿白易像疯了一样,晃着手电筒来回转圈叫喊着。
“陆贺——”
“咚——”
就在宿白易准备砸墙的时候,离他一只手距离的一面爬山虎里飞出来一块小石头,轻巧地砸在宿白易手臂上,而后落到地上,也落在宿白易心上。
宿白易走到爬山虎前轻轻拨开这葱葱郁郁的绿色植物,顿时一个可以容纳三个成年人大小的山洞露了出来,而里面,躺着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迎着陆贺惊喜的眼神走进去,宿白易瞬间红了眼眶。
陆贺上半身□□,仰躺在地上,左腿大腿处缠绕着撕碎的衣服,外面血迹已经凝固泛黑。右腿小腿的地方约25厘米长刺眼的伤口,已经化脓,开始有腐烂的迹象。
最严重的是胸口处,虽无外伤,但看着那一片蔓延到腰腹的紫黑色,宿白易就知道这是严重的胸腰椎骨折。
“易——”陆贺全身发冷,却笑得温暖,左手勉强撑起身体看向宿白易,右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他。
宿白易浑身发抖,双手思思扣住手里的东西才不至于失态。
他强自镇定,快步走过去,握住陆贺的手,一阵冰凉袭来,宿白易心疼得厉害。蹲下身摸着陆贺血污斑驳的脸,声音哽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