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用罢午饭,时鸣的精神出奇的好。芳华见他这般,心上自然喜欢的不得了。两人絮絮的说了好一会子话,芳华渐渐有些困倦,便撒娇的要挨着时鸣睡。时鸣抚了抚他越发壮大的肚腹,轻轻笑道:“眼看着要做爹的人了,怎的还同小孩子似的?”一面说一面往里挪开位置,又吩咐小黄门另取一套被褥过来。芳华瞥他一眼道:“他还在我肚皮里了,横竖看不见。趁着还没做爹,只怕过些时便再不能够了。”时鸣听得心头酸痛无比,伸手揽了他的肩轻轻拍着。芳华被那瘦骨嶙峋的肩头咯了一下,蹙眉小声报怨两句又贴了上去。这几日紧张的情绪叫他十分疲惫,只片刻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幼年的情景。父母兄长的影子一闪而过,贯穿始终的反倒是时鸣,真真切切犹如昨日。从牙牙学语蹒跚行步,到开蒙识字挑灯夜读,时时刻刻都有他的陪伴。拿着蜜糖果子,引+诱他将一碗碗苦药汤喝下。几次病危,醒来便看见他,睁着通红的双眼守在床前。记得那次私出府去玩耍,等时鸣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