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家伙眼里毫不掩饰的依赖与脆弱,柳冥揉了揉额角:“很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哦!”十分乖巧地应了一声,季尘把手撑向草坪就要站起身,但是还没直起腰就哀呼一声猛地向后倾倒下去。
柳冥见状忙伸手扶住他顺手揽进了怀里,低头看见怀中男人紧紧皱着眉头的样子,不禁放柔了声音:“怎么了?”
“脚麻了。”好委屈的声音,隐隐透着些懊丧与依恋,眼睛眨巴着看向头顶上方的男人寻求安慰。
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现在脚都抽了筋,好似有上千万的蚂蚁在撕咬一般,难受的他只能倒吸着气抬起右脚,而那脚的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柳冥下意识地揉了揉那头黑发安抚怀中的男人,随即将他放倒在草坪上,伸手帮他不轻不重地按摩小腿肚。
季尘看着前面低垂着头,黑眸专注认真的男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这人有了未婚妻,甚至还带回来了一个拖油瓶。如果自己像以前一般鲁莽冲动,一定毫不犹豫地出手搞破坏,哪管他与别人是什么关系,碍路的障碍通通清除掉。
但是他再也不想看到男人眼中闪现的痛楚了,一年多前捕捉到的那一刹那一直是心中最耿耿于怀的伤疤,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