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有万全的计划。
只是……
殷丞忍不住又比划——既然白家自顾不暇,没人能威胁到殷家,城主为何不再来别院了?
徐老三:“……”
他没看错吧?还是白音这小子比划错了?这什么意思?他还很期待城主来别院?
身为白家小少爷,他对仇人怎么能是这种期待的样子?
难道其实他已经疯了?
徐老三怪异地打量着白音。
殷丞也觉得自己这样说似乎有点奇怪了,何况他和殷厉是什么关系,这些人都是知道的。他这样问,仿佛是在渴求着殷厉一样。
殷丞后知后觉,顿时有些脸红,忍不住辩解——白家做出伤害无辜的事,我身为白家人难辞其咎,我虽不知情,但也心怀愧疚,希望能为殷家多弥补一些,也算是恕罪。
徐老三眯了眯眼,暂时不确定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顿了会儿才道:“虽然没有白家的威胁,但城主打算借这个势头一举将白岩城和其下三座城池吞下,张总统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城主还有许多事要做。”
殷丞点点头,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么,心里空荡荡的。
他从未离开过大哥这么久,除了需要大哥领兵出战之外,他们总是形影不离。
三个月不见,他心中的思念与日俱增,几乎无法忍耐。哪怕大哥依然对自己冷眼相待,以折磨自己为乐趣,他也毫不在意。
殷丞暗暗想:原来自己是个受虐狂吗?
徐老三站起身:“今日之事,我会如实转告城主。”
殷丞忙起身行礼——多谢徐副官。
徐老三顿了一下,皱眉:自己从未自我介绍过,这里也不会有人同白音多言,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官职的?
第9章 第九章 破绽
“城主,我总觉得白音那小子有点不对劲。”
殷厉坐于上首,手里端着杯茶,没什么表情地听着。
徐老三舔了舔嘴角,没得到回应只得继续干巴巴道:“他明明是白家的人,却像是半点都不恨我们,对我也很客气,还期待您去别院看他。听奴仆说,他从来没关心过地牢里的人,连他自己的母亲他都没多问过一句。”
倒是沐氏,自从殷厉答应要如她的愿后,殷厉离开别院当天,看守就主动告诉沐氏——你儿子昨晚又被城主临幸了,听声音应该挺爽云云。
不管沐氏如何愤怒屈辱,痛苦煎熬,看守却只冷笑,告诉她白音的近况后便离开了。
殷厉依然没什么反应,只端着茶杯,眼神有些放空。
徐老三看了城主半日,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瞧见殷厉身旁那一直是殷丞的座位,心里不由叹息。
已经三个多月了,城主一直是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虽然在大事上并未出过差错,在外人面前也从未露出过端倪,但在心腹面前,殷厉并未遮掩,让徐老三心里既是被信任的感动,又于心不忍。
与其如此,让城主去白音那里发泄发泄,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徐老三迟疑道:“那白音……还花心思整理了一番别院,现在他住的院落里还挺好看。”
殷厉依然没什么反应。
徐老三再接再厉:“我走的时候注意了一下,城主您说怪不怪,那白音竟是种了满院子的蒲公英和山茶花。”
殷厉的目光总算动了动,朝徐老三看来。
徐老三一看有戏,忙道:“您说,他是怎么知道咱们小少爷和夫人喜欢什么花的?这是巧合吗?还有,他应该不认识我的,临走时却叫我徐副官。”
殷厉的意识似乎终于被拉了回来,空洞的表情慢慢变化,皱起眉道:“他不能说话这件事,查清楚没有。”
“让几个大夫去看过,但都说嗓子早已恢复了,没什么异常。”徐老三道,“我也让看守故意套过沐氏的话,听沐氏的意思,白音是会说话的,应该也不会手语。但这也说不定,沐氏言她曾为不能出门的白音请过许多先生,白音学的东西很杂,或许有学过手语也不一定。”
殷厉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殷丞的位置上,目光有些深沉。
好一会儿,徐老三都以为殷厉又发起呆来了的时候,殷厉才站起身道:“你安排一下,我晚上会过去。”
徐老三忙道:“是!”
殷丞听闻晚上殷厉会过来用饭,心情一下雀跃起来,他直接忽略了殷厉一来自己就没好果子吃的问题,一下午都在收拾房间,不假他手的将屋子里三层外三层打扫了好几遍,又去花园里浇水拔草,将不大的小院落张罗得井井有条。
奴仆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疑惑不解。后又觉得这白音大概是想攀上城主,不仅能保命,还能过上好日子,为此居然不惜抛弃家族,心真不是一般的黑。
奴仆觉得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于是越发看不上白音为人。
待太阳下山,夜幕渐渐降临,殷丞又找了灯笼出来,在院子里的树上、屋檐下挂上,整个院落顿时被昏黄温暖的光覆盖,殷丞站在花园前,一边等着大哥,一边有些紧张。
大哥心情还好吗?这些天会不会很累?有没有没好好吃饭?会不会瘦了?有生病吗?有好好睡觉吗?
母亲去世那段时日,大哥总是无法安眠,脸色青灰,他便干脆抱着枕头被褥挤上大哥的床,如同小时候一样,同大哥抵足而眠,非要守着大哥沉沉睡去才能罢休。
连续三、四天后,大哥才总算能顺利入睡,却也没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