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陈叔拦在了车前。
几人尴尬间,陈叔已经顺势打开了车门,韩诚一身正装仪态从容地从车内下来,皮鞋踏地的一刻,酒吧前刚才围上来的几名男子对上韩诚的凌厉的双眼,顿时觉得一股难言的莫名胆怯。
扫视了周围的众人一眼,敌多我寡,但韩诚却丝毫没有後悔临出发前只带了肖楠和陈叔两人随行。
“肖楠,我们到了。”韩诚收回打量周围的视线,弯身将手伸进车内说道,那种口气在众人张着嘴巴感叹为何人可以在瞬间变得如此温柔的同时,车内的人将手放在了韩诚的手中,顺着韩诚的牵引下了车来。
“有必要这麽秀恩爱?”肖楠刚刚在车外站定,酒吧门口一个清冽的声音传来。
韩诚闻声转向酒吧大门,两道视线就这样触碰在一起,年龄25上下,绝非善类,仅仅一个照面,韩诚就可以断定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杀过人,而且不只一个。
事实上,韩诚心里还可以做出无数对这个新见男人的精确评判,但拉回他意识的是肖楠在男人讥讽的话落後,突然收回去的手。
“哈哈哈,韩总,好像这位小可爱并不怎麽领你的情啊!”肖楠的动作,男子自然是一点一滴都没有放过,几番调笑後,男子也没忘了自己来这的正事,单手朝酒吧门内一引,“三位请,我哥哥已经等候各位多时了。”
韩诚坐在包间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准确的说,是两个男人,更加精确的说,是两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其之一,祈逆,其二,祈哲。後者正是刚才在酒吧大门两番讥讽自己和肖楠的男子。
“开门见山的说,二位是上过我韩诚的谈判桌里最漂亮的对手,不过韩某不明白,二位都这麽年轻,大有时间可为,为何看上了我?”韩诚软软地坐在沙发里,一手揽着肖楠,一手转着红酒杯,一派怡然。
韩诚的话让祈逆微微眯了眯眼睛,放下手中的酒杯,痞笑道,“韩总误会了,我们兄弟的底恐怕您也知道了,我们是靠坑蒙拐骗起家的,不光鲜,总想着能找点体面的生意做,找到韩总您这,着实只是个大大的巧合,我们本来以为这就是张思远那小子当家的,根本不知道是您韩总的场子。”
祈逆说的一脸无辜,韩诚心里笑了笑,表面却无半分表现,转头看了眼正望着自己发愣的祈哲,继续转着手中的高脚杯,“你们祈家两兄弟的意思是,这是场误会咯?”
“当然,否则借我们俩百个胆子,也不敢砸韩总的面子不是?”祈逆自然也发现了自己弟弟的状况不对,不着痕迹地在桌子底下踩了踩祈哲,後者反应过来立马说道,不过那声音可是婉转好听得紧。
“既然是误会,那就简单了,明早之前还了场子,我既往不咎,上庭之前不是有种东西叫庭外和解吗?”韩诚说完就搂着肖楠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果不其然,韩诚刚刚起身,祈逆就紧跟着出声,“韩总,这次虽是误会,但场子也是我们自己人靠本事打了一仗拿下来,凭您一句话就这样完璧归赵,恐怕这让我们俩兄弟以後在道上不好混吧!”
韩诚早就知道这两兄弟不是好对付的主,却也没料到祈逆会聪明到用道上来唬自己,谁都知道,道上有那麽条定论,本事定输赢。
巷街这的场子,不管是不是他韩诚的,终归是祈家兄弟真刀实枪地从张思远手里抢过来的,这就是人家的本事,韩诚要怪,只能怪张思远马虎。
“哈哈哈,这麽说,你们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作对了?”韩诚大笑三声看向靠座而立的祈家两兄弟。
“不是和您作对,只是这场子,断不会双手奉送。”祈逆说着绕过茶几走到韩诚面前,“我和阿哲还年轻,还想风风光光地活下去,怎麽敢和您这位黑道的开山虎作对!”
韩诚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放大的俊颜,“既然如此,那就用最公平的方式,拉开架势干一架,你们若能赢,不仅巷街,c市所有受韩帮照应的场子,我无一例外地全部奉送!”
“是吗?”祈逆突然笑了起来,“可惜你没机会了!”
六十、鸿门宴(下)
韩诚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放大的俊颜,“既然如此,那就用最公平的方式,拉开架势干一架,你们若能赢,不仅巷街,c市所有受韩帮照应的场子,我无一例外地全部奉送!”
“是吗?”祈逆突然笑了起来,“可惜你没机会了!”
祈逆话刚落,陈叔直觉不对地立马掏抢,可惜晚了一步,在他掏抢的同时,头往後一扬就倒了下去,随着陈叔的倒地,祈哲手里夹着一根短小的银针吹了吹气,“这上面的剂量够他睡个一天了。”
“韩诚,想过有这麽一天吗?”祈哲收好银针,仰头笑看着韩诚说道。
“我只是在想,要是陈叔醒来知道他这个枪王是败在了你这麽根银针下,会如何地抓狂。”韩诚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让祈哲很是不爽,不过祈哲的不爽并没有维系多久,因为不到顷刻间,韩诚也沈沈地昏迷了过去。
“哥,你下手这麽快干嘛?”祈哲见韩诚倒下,赶忙上前接住韩诚软绵下去的身子嗔道。
祈逆闻言皱眉看向身後桌上那杯泛着阴冷红色的酒杯,又看向早一步就沈沈睡在韩诚怀里的肖楠,冲着祈哲扬了扬下巴,“那酒肖楠也喝了一半,药效到韩诚这儿的时候,不多了,还是快点解决的好。”
“接下来怎